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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遙想醉月

每年都有十幾萬名學子想要進入淡江,但最後僅有五千不到的學生能進入這武學殿堂,其中的難易度可想而知,除了學校對於學生素質的要求外,同時也因為這往往是其他勢力安插眼線的大好時機,因此淡江的審核也是格外的嚴格,絕不會讓人有可趁之機。

今年的新生之中,卻有一名不同常人的學生混了進來,名叫周子硯,此人的家世上可追溯至制禮作樂的周公時代,禮者『裏』也,是一門暗殺的功夫,樂者『躍』也,是一門配合暗殺使用的輕功,藉著這套暗殺的技術,周公以武攝政輔佐年輕的周成王穩固了王位,除此之外,周子硯既然是周公的後代,所以同是源出自天子血脈,而擁有同樣是紫藍色的天龍霸氣,運功時紫色的霸氣如火焰般閃耀,故亦有人稱其為周紫焰。

原本周子硯因該待在天龍國接受完美的十二年國教後,進入大台禪寺接受嚴格的中國武術訓練,還要學會世界上二十多種語言,包括幾種非洲土語以及一種西藏康巴族的鼓語,最後成為天龍國精英的一份子,但自從周子硯接觸到數學之後,他便深深的感覺到在他的一生當中,見過許多不可思議的事物,但是其中再沒有一件比眼前的數學題目還要離奇,還要詭異的了,於是他拒絕了安排好的大好前程,踏上了淡江的求學之路。

這時武術教官正帶領著一票新生參觀淡江武院,經過『克難坡』時,教官在一旁講解著:「這一百三十二階的陡坡,它象徵蓽路藍縷,以啟山林的創校精神,也是考驗同學克服困難、樸實剛毅,鍛鍊出勇往向上必須具備的強健體魄。」

周子硯對教官的這番話不是很在意,但卻對『克難坡』上的『驚聲銅像』多留意了幾眼,想起了一段不論是在淡江或是在天龍國都鮮為人知的武林秘聞,當年張鳴與傅斯年的醉月湖一戰,對周子硯來說,雖然已經是六十年前的往事,不可能親眼目睹,但是周子硯卻在天龍國某處的秘密典籍中,看到了這段記載。

醉月湖一戰,張鳴與傅斯年雖然都已經年過知命,兩人卻都早已臻至先天境界,實力上算是拚個旗鼓相當、勢均力敵,甫一交手,張鳴便展現出以戰養戰得來的實戰經驗,以自身精妙的招式變化,展開一連串的連綿不絕的數學攻勢,整個人散發出強大的自信心;傅斯年卻是長年待在寺中修行,即便運用數學和變化攻勢不如張鳴來得迅速,但卻能將自己以武入禪的精深禪功發揮到禪拳合一,結合內禪外武達到動靜之間的平衡,一時之間卻是誰都不能佔到些許上風。

就在這張鳴主攻,傅斯年主守的連番交手下,傅斯年彷彿在張鳴的身上看到了存在於數學之中的無限可能,但同時又想到自己身為天龍國的國師,身負著天龍人的尊嚴,更為了天龍國的將來,絕不能容許這麼一個有野心的人物繼續發展下去。

忽然傅斯年雙手合十與天地瞬間融為一體,接著合掌的十指化作蓮花,一記『蓮花合掌』化解了張鳴的所有攻勢,同時傅斯年藉勢飄然往後退開,張鳴在驚訝之餘,仍豪邁的大笑道:「我張某人生平與人交戰無數,這還是第一次全力出手,沒想到竟然是如此的痛快」

傅斯年雙目緊閉,緩緩說著:「只可惜這恐怕是你最後一次與人交手了!」說罷,傅斯年雙目異芒電閃,眼神透出平時不曾出現過的凌厲,口中唸著即將使出的絕學:「上窮碧落下黃泉─『天地霸煌拳』!」

傅斯年此時不但起了殺意,更用上了消耗生命真元鼓催真氣的方法,讓自身的真氣在短時間暴升,遂令張鳴頓感壓力倍增,且在氣機牽引之下已經沒有閃避的可能,張鳴卻沒有能夠與傅斯年抗衡的絕技,若是張鳴不想出辦法反擊便只有坐以待斃的份,於是張鳴將自身的靈感發揮到極限,嘗試尋找出在傅斯年身上遁去的那唯一最佳解。

「找到了!」找出破解方法的同時,張鳴也匯聚了全身的真氣,準備全力攻向真氣即將攀上頂峰的傅斯年,這正是武學最奧妙的地方,至強與至弱僅在同一個時間出現在同一個點上,也唯有悟破生死作出突破的張鳴,能有勇氣將機會賭在這一點上。

然而勝負將分之際,情勢卻會因為些微的變化而造成完全不同的結果,傅斯年鼓催的真氣竟然是蓄而不發,以其身軀承受張鳴的全力一擊,而蓄積的真氣便硬生生的被轟散近四成,但剩餘的六成這才隨招而出,正中張鳴的心脈,換來了一個兩敗俱傷的結局。

張鳴中拳向後飛退,單手護著心口意外的說:「想不到名聞天下的一代宗師,竟然會用如此窩囊的打法」說罷吐出了一口鮮血,但臉上卻反常的紅潤,明顯著是暗藏內傷卻想要強壓下傷勢的跡象。

反觀傅斯年傷勢也不輕,此時面色蒼白,顯現真元耗盡且內外皆傷的情況下,已經再無動手的可能,傅斯年這時緩緩的說:「唯有如此,對你、對我、還有天龍國,才是最好的結果…」

張鳴聽完大怒,指著傅斯年說:「放你個狗臭屁,什麼叫做最好的結果,我現在就出手殺了你才是最好的結果」

傅斯年捂著嘴,強忍著傷勢說:「若是閣下不接受這結果,傅某唯有傾全寺之力,將你父子兩人截殺於此…」提及父子二字時,傅斯年加重了語氣,又觸動了傷勢而咳血不止。

張鳴良久不語,沉思許久後妥協的說:「好吧…張某從此不再踏入天龍國半步」

「君子一言?」傅斯年用最後的力氣問著。

「快馬一鞭,就此一言為定,決不反悔」張鳴說罷,轉頭便離開了大台禪寺。

之後張鳴強忍著傷勢草創淡江武院,結果在短短不到兩年的時間便因病去世,而傅斯年也因為遭到質疑沒能彰顯天龍國的武學,長時間遭受到非議,結果舊傷加重而猝逝。

看著驚聲銅像,便彷彿能感覺到淡江武院能有今日的輝煌,如同繼承了當年張鳴的精神般屹立不搖,此時遠遠望著『覺生藏書閣』,周子硯忽然對於記載張鳴武學心得的『微積百科』起了興趣。

(ps.本著作所提及之人事時地物,係銀河系外其他文明生物使用之名詞,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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