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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心嶼 汀奇‧約克翰

      奪心嶼   汀奇‧約克翰

 

      「喝、喝、喝、喝……」我的心臟跳得好快,胸膛不斷起伏,黑暗的房間之中,吸入鼻腔裡的氣味全是濃稠到不行的血腥味……好興奮啊!

      「嘻嘻嘻……呵呵……哈哈哈哈哈哈!」我感到有點神智不清,仰望著被血跡給濺染的天花板,唯一一種在體內瘋狂竄動的激昂情緒,就是快感!曾經有一次被朋友騙去吸了毒品,原本對方對我還不錯,想不到是想拖我下水當他的下線,替他賺取他想購買更多毒品的鈔票,只不過我在設計之下吸了好幾口後,毒品帶給我的快感依舊不及那之後將所有在場的人給虐殺、支解後的爽快──

      什麼海洛因、安非他命,那些政府管制的高級毒品,根本一點意思都沒有!真正能讓人瘋狂陷入、瘋狂上癮的──是殺人啊!

      我看著眼前被我用水果刀支解成好幾個部分的屍體,不由得嫌惡地皺起了眉頭,一腳重踹在一旁的頭顱上頭,拿起水果刀,刀尖對著兩顆瞪大的眼球又是戳了幾下,發出了「噗哧」的絞肉般的聲響,白色脆弱的水晶體輕輕鬆鬆就被壓碎輾爛,讓我好洩心頭之恨。

      「老爸啊,這就是你惹我的下場,從小到大,被你虐待就算了,居然還趁我不在的時候對老媽動粗,老子都對你低聲下氣了,平時容忍你就是為了讓老媽能夠持續平時的生活,但是你、你……啊啊啊啊啊!」無法宣洩的恨意與怒意沖昏了我的腦袋,我看著那張令人憎惡的面孔又是一陣火爆,一手按著頭顱又是好幾下捅刺,將那張面容繼續插得千瘡百孔,血液不斷飛濺四射,將我身上已是滿身紅的衣服又浸濕了一片,這次上頭還多了點粉紅色的軟稠物質,應該就是這人渣的腦漿吧?

      我怒氣未消,還在因高漲的憤怒情緒大力喘氣,一腳踢開了那顆爛泥般的頭顱,讓它滾到了任何一處黑暗的角落中,濺起了木質地板上的小小血水水花,而「它」將要永遠在這裡慢慢發霉腐爛直到與這間破屋容為一體。

      老爸的四肢與身體各部位還散落在各處,讓我看著就心煩,又是一陣的亂踢亂踹,這只有一點光纖透進的漆黑房間之內,應該全是這人渣的血水了吧?人體有百分之七十都是水分,其中幾乎都是血液,多得幾乎可以粉刷完這整間房了,現在打開燈的話應該是完全不同的景象吧?

      我興味索然地吐了口唾液在老爸的內臟上頭,轉身走出了房門接著把木門的把手用粗鐵絲給繞上捆住。在外頭還是聞得到極其濃郁的血腥味,再經由風一吹,說不定待會鄰居就會報警了呢……鄰居都是些渾噩度日、喝酒不回家的廢渣,我看在他們發現之前先去將他們一一宰殺掉好了,那幾個人渣以前也欺負過我,乾脆趁現在一起報復好了。

      菲律賓的警力雖然跟其他國家相比,機制沒那麼完善,除了市區的治安比較好外,尤其這種較接近郊區地方的貧民窟,腐爛的警察應該也抓不到我,不過還是小心為上的好。

      我看了看屋內四周,是一片雜物堆放的混亂空間,有好幾處地方都發臭了,那是因為老媽被喝酒發瘋的老爸打死後,已經有一陣子沒整理的關係吧?

      我吁了一口氣,脫下了浸滿鮮血還在淌血的短袖短褲,在雜物堆之中翻了幾下,找到了一套破爛的衣服,雖然有些臭酸的味道,不過比起濕漉漉的衣服褲子,還是舒服多了,何況穿著那套衣服在外頭逛大街也不太好。

      眼一瞥,靠在一處角落旁的破碎鏡面映出的是我的身形,那是個頭髮亂糟糟、一身邋遢不堪的少年,臉上手上不是血漬就是污漬,那雙黑眼圈極重的眼神透露著不可親近的肅殺與無情。嗯……這就是我啊……

      我叫汀奇‧約克翰,從小時候就是家中的獨生子,老媽是美國人而我則承襲了她的五官遺傳,因為這點我與老媽在整個社區中就像是異類一般常被用有色眼光看待,就是連老爸都只將我與老媽當作是發洩工具一樣,想對我們怎麼樣就怎麼樣,甚至還總是稱呼我為「雜種」。

      不過就算是這樣,也無關緊要,因為不務正業、整天喝酒渾噩度日的老爸一樣會回來虐待我、虐待我善良的老媽,曾經還有幾次差點讓我喪命,小時候的我沒有能力回報那個爛人,只得忍氣吞聲,保護著老媽被虐打,但是當我長大後,我終於有能力可以殺了這個人渣時,我才發現到為了能讓母親活下去,我們不得不依靠老爸那些賺錢的骯髒勾當。所以我選擇留他一命,利用他,儘管他這個廢物根本也賺不了多少錢。

      我意識到想要主宰自己,就得有能力及手段,將自己瘦弱、營養不良的身體硬是練到了結實的程度,還去自學鑽研了各種武術、殺人功夫,學習該怎麼快速殺人甚至虐待殺人的方法,以及去瞭解人體的各種組織構造。我記得第一次能活生生解剖一個人而不是一隻狗的時候,那是令人多麼的喜悅、快意、有成就感啊!

      神創造萬物,就是要讓他們自相殘殺,這也是之所以為什麼從遠古時期的人類至今,一直都在不停上演著自私鬥爭的戰爭戲碼。以往用武力以兵力交戰;現在用手段及智慧搞政治爭鬥。神也真是夠惡趣味的,祂大概也是一直在享受觀賞著人類互相屠宰的餘興節目吧?我可以理解那種感覺。

      但是現在這個社會,人類越來越和平、越來越有更多完善的法律制度,要殺人就得考慮到很多事情了。呿,真是掃興。

      我知道自己或許有點與眾不同,但是這種不同,反倒帶給我一種優越感,看著周遭的人類,他們在我眼中反倒像是些會用兩隻腳走路的牲畜,有的人渣甚至連一點活著的價值也沒有。

      我走回到了老媽的房間,老媽正臥躺在木質的地板上,身上有好多處新舊傷痕,讓我不禁扭曲起了面孔,憤恨地啐了一口,這幾天為了賺錢給老媽都待在外頭,沒想到老爸竟然真的打死她了。不過換個角度想,老媽若是走了應該也會輕鬆許多吧?不必再為我操心、不必再被那人渣施暴、不必在痛苦之中繼續度日,以及在這個世界上受盡苦難與委屈了。

      我跪下輕輕將老媽死不瞑目的雙眼闔上,尊敬地抱起了她那瘦弱不堪的輕盈身軀,那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四肢讓人看了不禁心痛,同時也更是讓我無比的惱火。

      我走到了屋外,動手在一旁的土地挖了個凹坑,好一陣工夫後,我輕柔地將老媽給放進去,讓她永遠安息,回歸塵土。

      用鐵鏟將凹坑填平後,我在附近摘了一些鮮花插到了老媽位於的土表上,跪下帶著敬意地給她磕了個頭,接著離開這處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待下去的「家」。

      我拿著血跡未乾的水果刀走到了鄰居家中,見一個就是殺一個,為了幫自己復仇、為了替老媽復仇。

      「你、你要做什麼?!滾開!我們沒有欠你什麼!」鄰居人渣的妻小見到我是滿臉驚惶,畏懼著我退到了邊上,不斷尖叫。我聽著這惱人的尖叫聲就覺得煩悶無比,當下上前就將刀尖刺進了那個女人的喉嚨,鮮血登時如泉湧般噴濺而出,濺灑到了各處,溫熱的液體也噴濺到了一旁女兒驚慌失措的臉上。

      女人瞠大著雙眼萬分痛苦地向下瞪著我,她難受地顫抖著被刀尖插入的喉嚨,雙手無力且不知所措地舉起想握住我的刀,我卻早一步將刀子給抽了出來,瞬間又是鮮血噴濺的場面,對方只得無聲咆嘯尖叫著,跪著流下眼淚啜泣。

      「妳們是沒有欠我什麼,但是妳們自己知道,妳家的人渣強暴了我媽多少次了,做出事情是要還的。」我冷眼睨了下那名女孩,大約才十一歲左右,比我小幾歲,而她應該也遭受到自己禽獸的父親不少次強暴了吧?

      「滾,我不想殺妳。」我啐了一口,嫌惡地說,女孩嚇得尿失禁,完全說不出話來,愣了一下才連滾帶爬地倉皇而逃。

      「你他媽的幹什麼!」身後傳出了一道男人的低沉咆嘯,對方顯得有些驚惶。我回頭一看,那名人渣總算出來了。

      男人見他的妻子已經慘死在牆邊上,當下又怒又怕地隨手拿了一邊的鐵鍋,而我則毫不猶豫地俯身衝了過去。

      他慌張地舉起鐵鍋向我砸來,我輕鬆躲過後用水果刀砍下了他拿鐵鍋的右手,斷口血泉噴濺的瞬間,接著我將大拇指與食指狠狠插進了他的兩個眼窩,「噗哧」一聲,指尖感受到的是軟泥般的觸感。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男人淒厲慘叫,痛苦地擺動身體掙扎,我又將刀尖捅進他煩人的口中,左右絞劃了幾下,在對方乾嘔以及哀號的同時,對方的嘴巴被我挖得更大了,舌頭與喉嚨都被戳爛、絞爛,嘴角也被我給切開了些,液出了不少的鮮血,「嘔嘔嘔」說不出話來,只得繼續無聲瘋狂慘叫。

      我一腳將他給踹到了地上,拿起水果刀奮力地又是四下,分別插在他的手腕與膝蓋關節處,對方整個人抽搐不已,雙眼上翻幾乎要因劇烈的痛覺而昏死,卻又在地上活像隻脫離水缸的魚不斷瘋狂跳動,發出「咿呀」的慘叫聲,在短時間內死不了,只得繼續遭受著痛苦的折磨。

      我爽快地嘻笑了幾聲,放任他在這裡掙扎,走出了這間屋子,繼續尋找下一個復仇對象──

      才一踏出房門,我就見外頭站著幾名男人,他們渾身黑著,手上還持著手槍,看模樣還挺大牌的,會穿著那種質料不錯的衣服的人可不會來這種貧民窟觀光啊,不會是被某個幫派給盯上了吧?

      我蹙著眉毫不客氣地瞪著這些「大爺」,正要開口詢問,想不到其中一位就是舉起手槍,倏然朝我扣下了板機。

      我心裡一驚,趕緊低頭向一旁一個前滾翻,原以為會有轟然的槍響以及子彈撞擊到牆壁的鏗鏘聲,想不到那把槍只是「啪」地一下,射出了有著針頭的怪異子彈──我霎時聯想到了「麻醉彈」。

      對我射麻醉彈幹什麼?不是想殺我而是想抓我?他們到底要做什麼?這些人是警察嗎?

      在地上滾了一圈的我迅速起身,想趕緊找一處地方躲避那些人的麻醉彈攻勢,但是對方人多勢眾,在我還在翻滾的途中已經開了好幾槍,才剛起來手臂上就插著一個麻醉彈,接著感到意識開始模糊,藥效迅速得讓人吃驚。

      那些男人見我中彈,開始向我這裡逼近,幾個人將我給團團圍住,分別抓住我的四肢與頭部、口鼻,封鎖住了我的身體,想要將我拖行到某處。

      我瘋狂咆嘯,無比惱怒,就著眼前的手掌就是一個狠咬,咬掉了對方的兩根手指,斷指處馬上就噴出了鮮血,淒慘的哀號聲在耳邊響起,讓我暗自得意了一下。

      這一下反抗,其餘幾名男人開始又朝我一陣胡亂的拳打腳踢,我的意識正在迅速模糊、消失,痛覺很快就感受不到了,眼前逐漸迷濛起來,再也無法焦距,而那幾名男人見狀又將一顆麻醉子彈插在我的頸子上,我眼前的最後一幕是一台停在路邊的菲律賓警察專用的警車,最後便完全失去了知覺──

      終於,被警察給抓起來了嗎?呵……說的也是,在這處無法無天的地方殺了那麼多人,地方政府、警方那裡多少也會有點作為吧?接下來呢?要去監獄度過餘生嗎?真是掃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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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角色序,是神經病殺人狂少年的序,邊打邊喝珍珠奶茶還有點反胃,真的滿噁的啊~這大概是我打小說打到現在最血腥噁爛病態的一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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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17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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