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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神仙鬼谷子

在夜晚的長平,一位男子緩緩走過昔日熱鬧的街道,已不復見當日人來人往的嘻鬧聲,取而代之的是陰風陣陣,每陣從臉上吹過的冷風,似乎都是趙國將士被活埋的怒吼,他算到趙國會有此劫,特地要來警告趙國,可惜被要事擔擱,他嘆了口氣,說道:「天意阿!天意....。」

就在此時,他的內功發現在旁邊的破屋內有個微弱的呼吸聲,於是連忙進屋查看,發現在床下有個才出生不久的嬰兒,嬰兒身上用紅布包著,胸前掛著一個白玉珮,玉珮上刻著一個韓字,男人直覺這名嬰兒的父母應該不是等閒之輩,只是為何他會孤獨被丟在這邊呢?這名男子看著眼前的嬰兒說道:「自從孫臏、龐涓下山之後,老夫已不再收弟子,潛心修煉,看來今日我們有緣,老夫就帶你上山。」

就在此時的咸陽,秦國上下正為了長平一戰大勝而大肆慶祝,秦王對著身邊的白起說:「白愛卿,寡人得你則天下盡收寡人手也!要什麼獎賞儘管說。」白起說:「啟稟大王,臣乃做好份內之事,莫敢要求任何軍功。」宴席一直持續到深夜結束,白起回到住處,脫下官服,看著掛在牆上的莫邪劍,不禁回想起年幼時因好習武,但因家貧買不起名劍,無意間在市集買了把沒有人要,外表污衊不堪、整把劍覆泥的黑劍作為練武之用,沒想到此劍卻改變了他的一生。

白起回家後,曾嚐試用清水將劍身洗淨,不管怎麼洗都還是一樣髒,但是白起不以為意,仍然每天帶著習武,好好地愛惜此劍,直到有一天睡覺作夢,白起夢到一位氣質不凡的女子對他說:「白公子,我是此劍的主人,你與此劍有緣,此劍可助你功成名就,也可能導致殺身之禍,就看你怎麼運用了。」

此女子話剛說完,便消失無蹤,白起醒來時半信半疑,看著牆上的劍,還是一樣沾滿泥巴,沒有任何變化。於是倒也沒將此事放在心上,白起依舊到城外的樹林練劍,和往常一樣用劍身砍樹木,卻發現劍身的泥巴開始慢慢脫落,白起於是小心翼翼地試著將泥巴剝落,平常硬如鐵的泥巴如今竟然軟如土,在將劍的泥巴弄去之後,白起突然發現劍的把手上寫著「莫邪」二字,白起才恍然大悟想道說,難道前幾天在我夢中出現的那名女子就是春秋的鑄劍大師莫邪!

白起此時仔細端看劍身,發現劍身上有刻字,但是字很模糊看不清楚,白起不以為意,繼續拿起莫邪劍練武,此時莫邪劍已是削鐵如泥,而且拿在手上時,感覺充滿內力,白起非常高興。更加勤奮練武。此時聽說秦王在招攬賢士,於是便帶著莫邪劍來到秦國,時間飛逝,想到自己替秦國打下了不少江山,其中又以伊闕和長平之戰最為關鍵,從左更一路升官升到了人人欽羡的秦國大良造,但是看看自己的手上佈滿著鮮血,背後肩負著幾十萬條的人命,突然問自己:「值得嗎?會不會改天被殺的就是自己....?」

白起沒有再去想這些,因為再怎麼想,時間也不會回頭....。

此時在鬼谷山上,男子已帶著那名嬰兒會到住所,住所非常簡陋,只有一張床和一個茶几以及一張飯桌,男子倒了杯水喝正在想要替嬰兒取什麼名字時,門口突然有人喊道:「鬼谷大師在嗎?」男子往門口走去,看了一下原來是山下村裡的林大嬸帶了隻飯菜來,說是要謝謝鬼谷大師幫他們家看風水,讓他們林家順利添丁,有了後代。

鬼谷子謝過林大嬸,將飯菜放在桌上,鬼谷子心理想著:「既然你身上又有著白玉珮,又刻著個韓字,不如就叫你韓玉吧!」

某日下午,秦王叫使者請白起入宮一趟,說是有要事商量,白起整理一下衣冠後就入宮覲見秦王。

白起:「臣叩見大王。」

秦王:「愛卿免禮。」

白起:「謝大王。」

秦王:「愛卿可知寡人招你前來,是為何事?」

白起:「愚臣不知,尚請大王明說。」

秦王:「寡人希望你能擔任太子政的師傅,你可願意?」

此時白起在心理想,教也不是,不教也不是,不教是因為秦王的命令不能抗拒,可是他又擔心如果自己將一生武功教給太子政,萬一太子政長大後殘暴不仁,那麼自己豈不多添更多罪孽?

秦王看白起似乎面有難色,便直接問道:「愛卿,有何難言之隱?」

白起:「能擔任太子的師傅,是臣的榮幸,不過臣有一事相求。」

秦王:「愛卿請講。」

白起:「臣希望大王能免除臣討伐各國的重責大任,讓臣能專心教導太子政。」

秦王想了一下回答:「准,太子之事就麻煩愛卿多費心了。」

白起:「臣自當竭盡所能,以報大王栽培之恩。」

白起離開皇宮後,向天嘆了口氣,因為雖然不用再討伐各國,增加自己手上的鮮血,但是他更擔心的是,不知道太子政長大後會是個仁君,還是一個比自己更殘暴不仁的屠夫.....。

此時白起知道自己想辭官告老還鄉的希望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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