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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三]《秀小糖的師門日記》一、〈初入師門〉

〈初入師門〉

      我的名字叫琇糖,是七秀坊裡的女弟子。

      在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江湖很大。秀坊裡的楚秀師父雖然傳給了我們一身武藝;卻也都說,只有當我們真正行走在外,保家衛國掃蕩異教……歷經生死關頭之際,方能學得真工夫。

      我和我的小夥伴就納悶了,既然我們平時學的都只是皮毛,又要怎麼在這時時可能危及性命的江湖活下來並走上大俠之路呢?

      ──答案很簡單,任務提示也有寫,那就是去拜個江湖師父。

      門派師父負責教授該門派的各種武學;至於江湖師父呢,大概就是引領我們真正踏入江湖的一個重要人物吧。

      於是我和我的小夥伴各奔東西,去中原各地邂逅了我們的江湖師父。

      很快我也順利找到了一個師父。

      不過我不是在中原找到的,因為師父明顯不是一個中原人。他是從波斯國來的明教小哥,感覺特別高大上又神秘。

      透過大唐快馬的互聯網,我們幾乎每三五天就會通個信。雖然信裡內容可能只有一兩句「徒兒早上好,傳功嗎」、「晚上好,徒弟傳功嗎」……等沒有什麼變化性的內容,並隨信塞我一口糖葫蘆。我還是反覆咀嚼於心,特別的感謝他。

      畢竟江湖路遠,而我和我師父一樣既安靜又高冷。

★☆★

      師父的話不多,偶爾傳完功就陪陪我看看風景。

      不過我的輕功很不好,時常摔得全身是傷。因此認真詢問過師父這輕功該如何才好使,他總是跟我說:「放心,多斷幾次腿就會了。」然後師父飛上了崑崙山的小遙峰,任我在大雪紛飛的冰原中,摔了十幾來次才總算找到他。

      我深覺他真是個高大上又嚴厲的師父。

      但這樣的印象,大概也就(永遠)停在了他第一次帶著我回師門的時候。

      「徒弟,要不要跟我回家一趟?我們家裡很熱鬧哦。」

      那時我還沒長大,雖然早就知道上頭有幾個師兄姐,但也都只見過一兩面。當然也就萬萬沒想到,跟著師父踏進了他家的門檻前,會有個原本於廳堂的几上托著腮練著字的花姐,見我如見鬼,表情大變,生生瞪圓了雙眼,然後顫抖地指著師父大叫道:「咦!師祖?!你──該不會又收徒弟了吧!!」

      這話一出,就像是平地驚起了一巨大的雷聲。

      遠處傳來不約而同的震盪,將整個宅院裡的房門撞得砰砰響。無數腳步應聲錯落雜沓而來,只見一個個人影接二連三自後院、長廊、窗門,甚至從旁的栽植的幾棵樹上冒了出來:

      「師──父!」

      「師──父──!你!又!收!徒!弟!」

      「師父你──完蛋了!我要跟大師兄講!」

      「師父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第幾個了啊??」

      「師父──你──」

      一二三四五六七……我瞠目結舌地數著那一個又一個密密麻麻把這個空曠偌大的院落一瞬間幾乎塞爆了的人群。然而在發現根本數不清也對不上是誰開口說話時,我機智的選擇了放棄,轉而將目光移向我面前那尊(本來應該)高大上的背影。

      師父明顯僵了又僵,尷尬地撓了撓臉,可憐兮兮道:「……嘿嘿,徒弟們,早安啊──求放過。」

      不過他的求饒只是引來更多冷哼、摩拳擦掌以及咬牙切齒聲,師父那早已經挺不直的背又更是唯唯諾諾地縮了一縮。

      此時那一個站在與我們最近、也是最先喊出聲來的花姐,插起雙手,涼涼地睨了師父一眼,問:「所以師祖,你就說說這是第幾個啦?」

      而我原先以為那個和我一樣安靜又高冷的師父,發出我完全沒有想像過的傻笑聲道:「嗯……嗯……四九吧?也不是很多啊?你們看看,都還沒破五十──才四九,沒有很多啦。」  

      「哦,四九啊……」那個花姐沉吟一聲,起身蓮步輕移,從容地朝我遞出了厚厚一捲攤開拖及了地面的羊皮紙,燦爛一笑。並對著上頭最後一行未乾的字跡比劃道:「師叔妳好啊,這是我們的師門譜,我剛幫妳謄上去啦──妳就是殷悅師祖收的第四十九徒。」

      嗯?等等。

      四十九??

      不是四也不是九……是四、十、九?

      而師父你剛說了「才」???  

      我簡直一臉大寫的懵逼。

      這才赫然想起先前師父說要帶我回家以前,說了句我不以為意的話:

      『徒弟,先跟妳說一下,這個師門──嗯,可能有一點點大。放心,沒有很大。』

      那時候我才知道,不只江湖很大。我的師門……

      也有一點點兒,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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