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

你哼著小曲調爬上頂樓，在最後一個轉彎處，你抬頭看見他，他如往常那樣坐在那兒抽著菸，你曾說過他抽菸時給人的感覺很淡漠，明明是個挺活潑、熱情的人怎麼抽起菸來就換了一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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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最後一天了還抽。」你一把搶過他手中的菸，叼在自己嘴上狠狠的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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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當糾察了還管那麼多，還有不會抽菸就別抽。」看你被菸嗆的直咳嗽，他隨手拿了一瓶水就往你嘴裡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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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你是想嗆死我吧！」好不容易緩過氣，你狠狠的瞪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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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呢，我可是在救你。」他奸詐的笑了笑，突然看向你「怎麼有那個閒工夫來找我？不是要和我老死不相往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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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過今天一起打球的。」你撇過頭淡淡的回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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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害羞啦。」他一把將手搭在你的肩上，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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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吧！」你用手肘輕撞一下他的肚子，然後愉快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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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好像回到你們還沒吵架的那一刻，但也只是一瞬間，沉默過後只是更多的沉默，他放開了你的肩膀，你兩隔著一個手臂的距離，慢悠悠的走向操場，如今的你們就像兩個熟識的陌生人一般，空有默契，沒有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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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來啦？」一道女聲打破寧靜，是那個讓你們吵架的女孩，也是那個你曾花一年來追卻沒成功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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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你習慣性的對她露出溫柔的微笑，卻在看到他和她牽起手的那刻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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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自己的兄弟爭奪一個女孩果然是一件愚蠢的事，這麼想著你的嘴角又上揚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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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笑什麼？快點。」他和她在籃球場朝你喊道，你愣了一下後慢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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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球的拍打聲，若有似無的嬉鬧聲，你們都知道這是最後一次，但是誰也沒有說，太陽落下剩下細微的餘光，將你們三個人的影子拉長，最後交疊成一個三角形，就和你們的感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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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的畢業典禮，你和他擦肩而過，再也沒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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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根菸獻給我愛的人和我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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