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半夜十二點半,你轉身離開前對我說了聲晚安,我則是坐在床邊用苦澀的聲音緩緩說了拜拜,你關上了門,隨之而來的是巨大的沉默,沉默從四面八方擠壓著我,我忽然意識到剛剛那聲道別,是我最後能說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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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的時候,我們初次說了一些話,我喜歡上你,我一直在問自己:為什麼是你?你不是我原本喜歡的類型,身高也不高,我用了好多的問句在掩蓋我喜歡你這個事實,將這樣的情感當作是一時的意亂情迷,但我錯了,這樣喜歡你的心情伴隨了我三個月,我才終於接受:我是真的喜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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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記得一月初那天,我們一起去了家甜點店,那天你將自己毫無保留地攤在我面前,那些痛苦和不堪傳達進我的心裡,隱隱替你痛著,回家之後我想了好久,我決定放下喜歡你這件事情,當最貼近你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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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是個很龜毛的人,總是用高標準的方式在過濾朋友,但你成了例外,因為替你感到難過和痛苦,所以捨棄了自己的原則,將你放進我的朋友名單裡,雖然我很清楚,裡面夾雜了很多喜歡你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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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你跟我說:「妳只是我不開心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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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適合聊心事,適合幫你隱藏秘密,可是我不適合跟你出去玩,不適合跟你一起快樂,我傻住了,第一次聽見這樣的說法,第一次被分類得如此莫名,原來我只適合陪你一起「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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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第一個我捨棄原則的朋友,卻也讓我知道,捨棄原則最先傷到的就是自己,我了解你的痛苦和難受,但我不夠瞭解你,不夠了解自己在你心裡的模樣,我對你的喜歡模糊了很多我該有的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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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半夜,我們都將話說開了,卻沒有人願意退一步,我感覺不到你想跟我當朋友的誠意,也知道我能給的友情太複雜,甚至不純粹,我們給彼此的,都不是彼此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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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了道別的話語當作我們友情的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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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我們都是用真心對待彼此,也從沒想過要傷害對方,但就是在某個不經意的時刻,那些真心成了利劍,從我們的皮膚表面擦過,留下一道道不顯眼的傷口,雖然不那麼疼痛,卻也知道,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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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沒誠意的友情,或是,不純粹的友情,都該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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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真心與真心之間的不平衡,如此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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