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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第一號的起飛(二改

      晴朗的好天氣,卻忽然在不遠處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

 

      「艾米斯又來了!」原本散佈在廣場上的眾人開始談論起了爆炸事件的源頭。

 

      「他哪一次不是這樣?老愛亂搞一通之後把大家都弄的不得安寧。」抱怨聲四起,聽起來似乎已經不只一次了。

 

      「我看他就是這樣,永遠沒有成長的可能。」每個人的評價似乎都不是很好。

 

      「是啊,講了也不聽。話說,我們要不要去看看他到底怎麼了?」其中一人比較有良心的提議著。

 

      「不去,我才不要看到那傢伙又做了什麼蠢事把我氣到心臟病發!」一個年紀較長的中老年男子生氣的說,之後便是眾人的一陣附和。弄得提議者只得摸摸鼻子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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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失敗了。我剛剛在測試中爆掉了一個新做好的太陽能電池組,沒有它我的第一號便無法起飛。我想剛剛的騷動已經引起大家的討論和怒吼聲了吧……。

 

      反正不只一次了,他們應該也習以為常,回去多唸我幾聲而已。

 

      帶著一身的灰燼,頹然地坐在河岸邊,後方是我用廢鐵和塑膠布隨便搭起來的小工廠。我常在這裡做各種飛行實驗和飛機零件的拆組、測試,只是從未成功。

 

      該放棄了嗎?我失敗多少次了啊?已經算不清楚了。

 

      回頭看著我未完成的第一號——我的第一個作品。

 

      想想第一號其實已經接近完成狀態,剩下的就是安裝在左右兩片機翼和水平尾翼上的太陽能電池組,偏偏它是最重要的部分。

 

      因為第一號是一架以太陽能為基礎,將太陽能所產生的電力轉化為動力,使機頭前方的螺旋槳轉動進而達成在天空中飛行的目的的飛機。

 

      再度嘆了口氣,第一號已經陪了我度過很多個寒暑,若說要放棄,其實我最捨不得的是它。如果我放棄了,就好像背棄了第一號,背叛了我們曾有過的一切。

 

      想到這裡,突然一陣沙沙聲響在我後方響起。心一驚,回頭卻見一個年約五歲大的小女孩穿著小小的洋裝,睜著一雙大眼看我。

 

      善意地對她笑了一下,我問道:「想參觀嗎?」

 

      「大哥哥在幹嘛呢?」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她微偏著頭問我。

 

      「嗯?我在做什麼呢……」思考了一下,我回答:「大哥哥在做檢討喔!」

 

      「檢討?是遊戲嗎?」帶著疑惑的神情看向我。

 

      覺得這種對話很有趣,我笑了一下解釋:「檢討不是遊戲。檢討是要找出自己的問題,然後對自己的生活做改進。」

 

      她卻這樣回答我:「不好玩!大哥哥能陪小飛玩嗎?」

 

      「好啊!妳叫小飛啊?」大概與我的夢想有關,所以對她的名子有特別的感覺。

 

      點了點頭「對啊,我叫小飛喔!媽媽都說我是一隻在天上飛來飛去,自由的小鳥。」小飛笑得一臉燦爛,還很自豪的比了比自己。

 

      我開始有了點與這個小女孩多一些互動的興致,我說:「大哥哥也想當在天上飛喔來飛去,自由的小鳥呢!我最大的夢想就是靠自己的力量飛到天上去。」可以這樣輕鬆的講出自己的夢想,我覺得很開心。

 

      小飛卻對這句話沒什麼感覺,反而開始對我的第一號產生興趣。她跑過去,邊跑邊嚷著:「飛機耶!飛機,飛過來飛過去。」一邊用自己的雙手比出了飛翔的姿勢。

 

      聳了聳肩,雖然自己的話不被重視有點失望,但是這是第一號首次被這麼樣的注意著,我也就微笑著看她在第一號身邊繞來繞去,也不多去阻止。我想如果第一號有感覺的話,他也會非常開心的。

 

      突然,我有了一個想法——邀請小飛當第一號的第一個乘客,雖然說第一號還不能發動也不能起飛,但是還是可以過過乾癮的。

 

      念頭一動,我馬上走過去,拍拍小飛的頭問:「小飛想不想坐坐看?」不出我所料,她馬上露出期待的神情。

 

      彎下腰抱起她,將她輕輕放到副駕駛座的位置上,自己則爬到駕駛座,並要求她像我一樣戴上安全帽和繫安全帶。

 

      之後便開始假裝發動引擎,自己用嘴巴製造出引擎發動的音效。

 

      她也配合著我做出各種角度的傾斜動作,模擬身在空中的感覺,還會告訴我現在經過了什麼樣的場景,像是「你看!那裡有一隻小鳥飛過去耶!」或者「大哥哥,思禮特廣場在我們下面喔!我看到媽媽了。她在對我們朝手。」然後我就會告訴她,飛機行駛中不要把頭探出去,免得發生危險。

 

      我們玩了很久,也都玩得很開心。下了飛機之後我開始帶著她參觀小工廠,告訴她這個是什麼零件、那個是什麼工具。

 

      然後一個不注意,她跑到我掛著世界地圖的工作檯旁,她大喊:「我看到一隻燈籠魚了!」隨即伸手用力拉扯,想將地圖拿下來。

 

      大吃一驚,我衝過去叫道:「別動,那是世界地圖,不是燈籠魚啊!」但為時已晚,地圖在她的拉扯下嘩啦一聲碎成十幾張碎片,散布在桌上、地上。

 

      小飛和我都愣住了。小飛為的是什麼原因我不清楚,但我其實很不願相信自己花了很多時間存錢買到的地圖和在上面做的夢想筆記就這樣碎成碎片。

 

      然後我開始生氣,轉過頭不想理會小飛。

 

      小飛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碎片,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她繼續她的探險,在我的小工廠裡。

 

      因為我轉過頭了,而且我滿心都在想著要如何修復這張世界地圖,無心去注意小飛又在做些什麼,於是另一個悲劇就這樣產生。

 

      猜,她做了什麼!她按下了擺放第一號的高台傾斜鈕,巨大的第一號因為角度傾斜,輪子開始滾動下滑。聽到巨大的機械運作聲我馬上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轉過頭發現小飛就站在下滑的第一號正下方,我的驚嚇度絕對不亞於真正站在那裡的她。

 

      這種時候不該顧及之前的恩怨,我用盡全力奔向小飛,將她一推,兩人一起滾向旁邊的角落,遠離危險區。

 

      人在驚嚇過度的時候總是會因為腎上腺素的關係產生一股巨大的力量,但之後又會因為恐懼感和放鬆下來而全身發抖,我想我現在的情況就差不多像這樣。

 

      抱著小飛不斷的發抖著。但是我懷中的小飛卻似乎一點事都沒有,大眼睛咕嚕嚕地轉了一圈之後就掙脫了我的懷抱,繼續她的探險。

 

      這小孩真是……一點都沒有愧疚的感覺。我暗暗的嘆了口氣,轉念一想:算了!大人就別和小孩子計較了。

 

      有了前車之鑒,我不敢再放她一個人亂來,於是趕緊支起身子確認她的方向。

 

      卻發現她拿起地圖碎片開始在第一號周圍拼拼湊湊著。

 

      好奇的我將頭湊過去張望,我問:「小飛在幹嘛啊?」

 

      她看了我一眼,用一種很天真的語氣告訴我:「第一號在天上飛喔!你看,他很享受對吧?」

 

      聽了這樣的話語,我又重新看了一次小飛拼出來的新東西,果然真像她所說的,第一號在天空中飛翔著,在我們所踩著的大地上空很享受地自由飛翔。

 

      毫不懷疑,我被那個幻想的畫面給吸引了!

 

      自由自在的飛翔,那是我的夢想啊!那麼我怎可以輕易放棄?就算希望渺茫也一定會有機會,我可以不斷的嘗試。因為這是對第一號的承諾,也是對我自己的誓言。

 

      我彷彿回到了很多年前,那個抱著很純粹的夢想,因為對飛翔有個很單純的感動而踏上這條路的少年。

 

      我又抱起了小飛,將她放在副駕駛座上,我自己也爬上駕駛座,我說:「我們再去飛一次吧!」

 

      兩個人笑鬧著玩到夕陽西沉……

 

-------後記-------

      寫完之後頓時覺得眼皮有種快閉起來的感覺。

 

      但是為了擺在旁邊的功課還是得拿牙籤檔著(大誤

 

 

      接下來要介紹一下產品。

 

      這是第二次修改之後的第一號,雖然不敢說是完全沒有缺點的作品,但是我個人認為已經比原本的第一號好很多了……

 

      但是為了追求進步,還是希望大大們可以繼續的指教。(不管是第一號或者是其他作品)

 

      之前的第一號現在再回去看真的缺了很多不足的部分,除了補上不足之外也有改變描述方式和修改劇情的部分,主旨應該是差不多的。

 

      順帶一提,為了留給自己一個警惕,所以我把原版和二改的第一號留下來了。

 

      如果有人想看的話可以進在小屋搜尋「第一號的起飛」應該就會有結果了。

 

補充:2012/5/26針對第一號的描述部分進行了小部分的修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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