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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聽得見嘛?

「喂~我病啦!頭很暈,額頭熱刺刺的!」

「你啊,聽得見嘛?我在想你!來看我好嘛?」

「我真得好想你,真希望你能在我身邊。」

「你知道嗎?」

三年來,第十次感冒,第十次發燒,

第十次向著空氣,問著一堆根本沒有人回答的問題。

第N次,想念著他。

他,陳安迪,我愛的人。

認識了十一年,暗戀了三年。

安迪他,本人不太正經,國中時已經很愛說黃色的笑話,一副嬉嬉皮笑臉及玩世不恭的得性。

不過,每當真的有美媚的女生在他前面故作溫柔,向他發騷的時候,

他又會一臉害羞,著對方請尊重自己,自己就故意的走開。

可見,他本人,又不見得真的是不正經的男人。

三年前,在國中同學的婚禮當天,我喜歡上他。

那天,他是新郎的兄弟幫,我就是新娘的姐妹淘。

朋友舉行婚禮的那一天,我正大病初癒。

沒想到,忙了一整天過後,頭又開始痛了。

一幫姐妹兄弟團在婚宴結束後,提議到錢櫃繼續慶祝。

那時候,我的頭已痛的快要爆炸,而且走路又會感到頭暈暈的。

所以,就先告辭,回家去;

「不如我們先送了回家吧?」朋友甲非常擔心的說。

「沒關係啦,不是太大的問題,可以自己走,你們玩得開心點。」我瞇瞇眼的笑。

因為我害怕,被別人看到了我非常脆弱的一面;我為了尊嚴,寧願自己獨自承受痛苦。

堅強是我的優點,但過份的堅強卻又是我的缺點。

有時候,做人真的很矛盾。

安迪他看得到我是裝作沒事的,所以他說他也提出他也要先走,原因卻是:

「我要溜狗!」他在公車上跟的說。

「什麼?」

「我家的狗狗小安在等著我呀!聽!牠在呼叫著我!聽到嗎?」

「你不要再吵了,我的頭痛得快要爆炸呀!」我痛苦的倚在公車的窗上。

「好啦!好啦!有人終於說出了!明明很幸苦,又死裝沒事;幸好有我,這些超級好人當朋友,不然沒人送你回家,我看你也應該會倒斃在街上。」

「沒有人要你送回家,我不用你管啦!你回去溜你的狗啦!」

回頭只見他七情上臉的學著我說話。

我狠狠的朝他瞪一瞪眼,沒生好氣的繼續閉上眼,沒多久,就睡著了。

可能因為公車的司機技術太猛了,我倚在窗上的頭不停的碰撞玻璃。

突然,有一隻厚厚的手掌,輕輕的把我頭推到一個寬大的肩膀上,

當下,我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喂~到達車站了,要下車囉!   」

張眼,看到安迪柔優的臉;那刻,心動了。

安迪把我送回家後,我馬上吃過藥,便什麼也不管,就在床上昏睡了。

睡夢中,我感覺有幾次額頭突然有一陣冰冷的感覺,冷得有點刺痛。

翌日醒來,頭頂著一個冰袋。摸摸額頭,燒退了。

我帶著乏力的身軀,走到客廳,看到飯桌放了一些麵包,包裝袋上更貼著一張便利貼,上面寫著:

「醒來後的感覺怎麼了?好點了吧?如果還是不行的話,就快點去醫院吧!我給你買了些麵包,沒記錯你是喜歡吃這種嗎?對不?whatever~食過東西後,還是多點睡一會,我給你委托公司同事替你請示休假了,放心吧~         ANDY」

那一刻,心頭湧出一股溫暖;一個人生活太久,無人問津,寂寞早已習已為常。

突然有人前來關心,敲敲牢牢關起的心扇,馬上引起心底的巨大回響。

正想把便行貼拿下,卻又見到第二張便行貼,上面寫著:

「P.S*放心吧!可愛的睡衣是你自己換的,我什麼也看不到;不然,我相信我會瞎眼了!哈哈~」

他就是那麼嘴賤。低頭看看自己身穿的睡衣,笑了。

自那天以後,我每天也會留意他的社交網站,跟什麼人活動,被標示在什麼場合的照片中等。

還妄想能在街上跟他偶遇。

某天中午,看到他的社交網絡動態寫上一句話:「Hello!   UK!」

什麼跟什麼呀?怎麼會在英國啦?

細心查看他的其他動態,一直往後看。

就在同學的婚禮,即是安迪送我回家的那天的前一天,他的動態寫著:

「真是雙喜臨門啊!兄弟明天結婚,我則在今天收到天大的好消息﹣英國的大學收錄了我的申請。兩星期後,我就會置身在英國了=]」幾十名的社交網絡用戶紛紛給他「讚好」,

有一個女生留言問到:「去多久啊?」

「還未確定,大概也應該會待上三,四年啊。」

「待那麼久的時間,很不捨呢!」

「不捨嗎?那就快來跟我表白囉;我就是知道愛瑪你是喜歡我的,對不?」

「神經病。」那個叫愛瑪的用戶回覆。

看到這裡,我大概知道,他為何現在會身在英國了。

那就是說,我下次再見到他的時候,應該會是三年後吧。

第十次感冒,第十次發燒,

第十次向著空氣,問著一堆根本沒有人回答的問題。

第N次,想念著他。

今早醒來,頭重重的,有一點點的頭暈,摸摸額頭;啊!又發燒了!

醫生說沒什麼,又是感冒作怪。我食過藥,躺在床上休息。

看著白朦朦的天花,空洞的房間,便知道是時候釋放寂莫及放空思念著他。

我緊緊的抱緊枕頭,放聲的哭了。

可能是發燒的影響,情緒較容易起伏不定;

而生病時,是人最脆弱的時候,平常能堅強抵抗的寂寞,也能不費力的把你打倒。

突然,電話響起了。

「喂?」

「是我呀!」是安迪。

「.....」我一時接不上話,興奮的情緒湧上心頭。

「怎麼了,你又生病了嗎?」他怎麼會知道?

他繼續說:「這邊現在是深夜了,我還在趕功課;偷點點時間上社交網去,就看到愛瑪在你的WALL上留言說已幫你請示,還叫你小心身體啊;那我就知道你一定是生病了!」

我的眼淚又再湧到眼眶,靜靜的流下,沿著臉額,流到枕頭上。

「所以嘛,我就打電話給你,看看你怎麼了。怎樣?很爽了,對吧?你看,你有我這個人當朋友,真是....」

「你怎麼這樣關心我?」我打斷他的話。

「.....」我的提問,他的語塞,引出一股尷尬的氣氛。

「其實我,從國中那時候開始,就已經關心著你,只是你太strong,不給我機會保護你而已。」

這句話,他說得正經平淡,我聽得激動不已。

這句話,是我聽過他的講話中,最正經不過的。

這句話,是我沒有想過會由他講出的。

「喂?喂?電話接收不好嗎?你啊,聽得見嘛?」

安迪在問,我在笑,笑的很開,笑的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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