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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音】我的海洋

      在我僅有的音樂收藏中,不算音樂劇《悲慘世界》的話,我最鍾愛的CD就屬這片《我的海洋》。

     

      我當時才四、五歲,不會逛書店,跟著媽媽去就穿梭在CD櫃間,拿起耳機來亂聽一通。某天我聽到他,說,這很好聽呢。結果媽媽二話不說就買了下來,從此解下我和他的不解之緣。

     

      他是什麼?他是自然音樂,心靈音樂,或許算是純音樂,但有少數人聲;他有吉他、鋼琴、大提琴、海浪聲、以及我聽不出來的樂器,合奏或獨奏,悠揚或悲傷,起伏或平靜。但只有一句話最適合:「他是海洋的音樂。」

     

     

      封面是藍色的。不太深,不太淺,是一個很舒服、調得恰好巧妙的藍。裡面總共有二片,其中一片是純海浪聲,可惜我已經弄丟;另一片則是音樂的部份。若你播放後者,你會先聽見海潮的聲音沙沙響起,規律、平穩、帶有海浪的豪放與細膩。然後,海灘上的遊客們嬉笑幾聲,樂音正式加入合聲。人樂襯著海浪,海浪襯著人樂,從頭到尾始終低沉地響。我說,若沒有人樂,海浪未免太過無趣;若沒有海洋,音樂也不會如此動人肺腑。

     

      海洋。

     

      她如此廣大,如此無邊,如此地深邃難解,卻是所有眾生的母親。在生命之初,是她孕育著我們,像一個母親懷抱著孩子,讓他們在柔軟的波流中慢慢成長、茁壯,最後,創造出世界這一切,包括人類,甚至包括山。一個人離開家鄉多年,仍會時時懷念起故土;生物即使脫離母親無時無刻的懷抱,血液中卻流有過往的記憶,令他們在偶然之下,久久凝望著海洋,無法離去。舉個簡單的例子,人的體內有百分之七十是水,那正是因為我們誕生於海洋中。

     

      海洋有多少面貌?就算窮極一生,我想也沒人能闡述得完。當我們思考起海洋,腦中也許會浮出千百個故事。她的殘酷,她的善變,她的溫柔,她的殘暴,她的悲傷,她的歡快,她的孤獨,她的悠揚,她的浪漫,她的惆悵,她的神秘,她的深藍,她的富饒,她的沉寂,她的無邊。失意的水手說她如同地獄,原住民則視她為大地的母親。海面上,海面下,又似是截然不同的風景。我們台灣乃是海島,四面環海,對海洋多少有些幻想與憧憬。如果我們坐在海堤邊,吹著海風,聞著鹹味,心中是不是多少有點觸動?

     

      《我的海洋》,他是海洋的音樂。在有限的表達下,他以人的音樂將海洋詮釋得非常美麗。當我聽著他,總能感覺到某處的海洋,正在以海浪默默說這樣的聲音,這樣的情感與故事。

     

      也許和我從小聽到大有關係,他在我心中佔了非常重要的地位。心情不好時,難過疲累時,我回憶起他的旋律,甚至會眼眶泛紅。就像心靈脆弱時,只要一點點安慰都能被觸動。他的音樂和海浪,永遠都能觸碰到我心中那一塊,很溫柔,很悠揚,令我忍不住想投入他的懷抱,彷彿投入大海母親溫柔的臂彎。而奇怪的是,每當我又聆聽他,心情又會莫名地平靜。

     

      鋼琴的輕柔,吉他的旋律,大提琴的低沉,以及歌聲的清朗悠揚。我一直不知道每首曲子的名字,就這樣純粹的聽,配合緩慢的海浪聲,靜靜品味。就像大海的多重樣貌,我想他對每個人的意義都不同。

     

      不如也來聽聽看吧,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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