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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突發狀況與深夜對談

「狗娘養的……下次提醒我別隨意踹門……」我靠著牆壁喘氣,周邊全是我和老夏兩人解決的怪物。

「現在那些汽油要怎麼搬回去?叫人來嗎?」老夏更是直接坐在地上休息。

「稍微休息一下在搬回去吧。」我用手語告訴瑋君可以回車上等我們了。

瑋君一收到通知,立刻跳回車裡等著我們回去,而我們稍作休息,讓體力回復一些後也立刻搬著汽油走回車上。

就在我們離車子大約一百公尺的距離時,一聲槍響從車子那裡傳來,聽到槍聲的我和老夏立刻丟下汽油,用最快的速度跑回車子,結果看到車子依然沒事,只是三姊那邊的車窗上多了一個彈孔罷了,看來應該是瑋君不小心擦槍走火吧。

我和老夏這麼想著走回丟下汽油的地方,繼續搬運汽油,但我們沒想到車子裡早已經發生了大事。

「給我安靜一點!不然我就讓妳嚐嚐流血的滋味!」車子裡,一個拿著小刀的男子將刀架在瑋君脖子上威脅她。

「小倫你這白癡,都看到車窗上的彈孔了,難道就沒想到車裡出事了嗎?」小櫻緊張地罵著我。

「沒想到我的運氣這麼好,遇上了滿是美女和物資的車,這下賺翻了!」男子笑著說道。

「他媽的……要不是瑋君在你手上……」三姊咬牙切齒道,因為瑋君這個人質,害得她沒有辦法執行我交給她的事。

「聽妳的口氣好像挺厲害的,有種就動手啊。」男子用刀背在瑋君臉上畫了畫。

「我說,你能不能別這樣?現在放開我妹妹,也許還能留你一命喔。」大姊不疾不徐地說著,但她的話似乎刺激到那個男子。

「妳說笑啊?這麼好的身體我能放開嗎?」男子粗暴地揉著瑋君的胸部挑釁,卻沒發現身邊的動靜。

「那我只能祝你好運。」大姊冷靜地勾勾食指說道。

「幹!給我出來!」我直接把那個男子從車裡拖出來,然後老夏一腳踹在他肚子上,把他踹回我這來。

「媽的!讓你偷襲!讓你挾持整車的夥伴!讓你把我妹妹當人質!讓你他媽的對我妹伸出鹹豬手!」我每喊一句就往男子臉上揍一拳,男子被我揍得沒辦法抵抗,只能用手護住頭。

「弟弟,小心一點,那傢伙手上有刀!」三姊警告著我,下一秒我的右手就被男子的刀刺穿,鮮血立刻噴了出來。

我忍痛拔出貫穿手掌的小刀,但還是痛得不斷罵髒話。

「去你的!你們怎麼知道我在車裡的?!」被揍到流鼻血的男子問。

「我會通靈,這答案你滿意嗎?」我用沒受傷的左手又扁了男子一拳,但卻被男子躲過。

「算了!反正殺死你們就沒事了!」男子拿出藏在衣服下面的手槍並瞄準我。

雖然我不是第一次被人舉著槍威脅,但我還是舉起雙手表示投降,男子則叫我和老夏站在一起,自己則背對著車子慢慢靠近。

「年倫,這好像跟我想得不一樣啊……」變成人質的老夏說著。

「你想要什麼?」我突然轉變態度問著男子。

「我?我只要你的車、飲食跟女人,其他的我什麼都不要!」男子像個傻子一樣回答我,還把他的目的講了出來。

「年倫,你幹嘛?不要告訴我你要就這樣答應他的要求喔。」老夏嚴肅說道。

「沒問題,我答應你,但拜託留我們一命。」我答應男子,並請他留我和老夏一命。

聽到我的回答後,老夏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車內的女孩子們更是瞪大眼睛看著我,我還看到瑋君的眼角泛著淚光。

當然,我才沒那麼傻,把重要的物資跟親友送給別人,我在剛剛開門前就已經把車子的電池拿出來了,現在根本就沒辦法發動。

「年倫,你有病!而且病得不輕!」我並沒有跟任何人,甚至是大姊說這件事,所以老夏會有這種反應我能理解。

「好!我就留你們一命,反正在這種鬼情況下你們也沒辦法活下來。」男子說著,還朝著天空開了好幾槍,把周圍的怪物全吸引過來。

「幹!你這混蛋!」老夏手搭著刀柄大罵。

「老夏,別激動,牠們離我們還遠。」我壓住老夏的手,免得他拔刀出鞘。

好不容易壓住老夏後,就只等那白癡上車,然後中計,最後被我幹翻了,是不是該想想等會要怎麼解決他了呢。

把他丟在外面?好像對他太好了,他可是動了瑋君啊,還把整車的人當人質來牽制我。

打斷他的腿再丟到外面?好像只比上一個好一點點而已啊,感覺還是有點不夠。

開槍慢慢折磨他?媽的,我才不想自找麻煩,即使這樣真的很爽,但最後連帶遭殃的肯定是我。

用手上的刀支解他?媽的,我才不信他會乖乖忍痛不叫,到時候我還是一樣中槍。

想來想去……還是把他壓在地上扁好了,如果其他人想要的話也能給她們幾拳,這主意真他媽不錯,夠爽又夠他受,還能讓其他人洩憤,就這麼做吧。

「奇怪?怎麼發不動?」男子坐上駕駛座轉動鑰匙後發現一直發動不了,而剛才被他的槍聲所吸引的怪物卻越來越靠近。

「大姊!扁他!」我向著副駕駛座的大姊喊,大姊在男子還沒反應過來時狠狠地踹了他一腳,把他踹出車子。

男子被踹出車子後,我馬上衝過去將他壓制在地,然後左一拳右一拳地不斷扁他。

「搶車!搶人!媽的還拿槍指著我!他媽的有種在囂張啊!」我猛烈地毆打著男子,嘴裡還不斷罵著。

男子聽了我的話後才想起自己手上還有一把手槍,連忙扛著我的拳頭拿出手槍,然後抵著我的額頭,媽的,還真他媽有種。

「你不說我還沒想到我有手槍呢,謝啦,笨蛋!」男子笑著扣住板機,隨時準備讓我的腦袋開花。

喀嚓!男子扣下板機後才發現彈匣裡沒有子彈,他現在的臉真想讓瑋君她們看看。

「靠!怎麼會?!沒子彈了?!我不過才開了6槍啊!」聽男子的話就知道他肯定沒當過兵,甚至連國防課都沒認真上,不然才不會說出這種腦殘話。

「我告訴你,基本上所有的手槍都只有6發,最多不過也才10發。」我奪走男子的手槍後說道。

「該死的!我竟然忘了這件事!」男子被我壓在地上說著。

「然後我又賭你沒有第二個彈匣,看來我是賭對了,真爽。」我從口袋裡拿出手槍彈匣裝上說道。

「大……大哥,我知道錯了,你也知道在無政府狀態下總會讓人比較大膽點嘛……能不能原諒我啊……」男子看到我重新裝填彈藥還上膛後,態度瞬間改變,沒志氣地求饒著。

「老夏!上車。」我槍口對著男子叫老夏上車,老夏二話不說馬上跑回車裡,就在老夏關門時,我聽見了不遠處傳來那些怪物的呻吟。

「拜託了!請留我一命!」男子聽見了怪物的呻吟後哭著求我留他一命。

「好,我留你一命,反正我不覺得你能在這種鬼環境下存活。」我說完後朝著男子的大腿開了兩槍,奪走他的行動能力,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把電池裝回去後坐回駕駛座。

男子壓著兩腿的彈孔大叫,雖然這樣有點殘忍,但誰叫他自己白目想搶我們的車,還對瑋君下手呢,現在這樣只是剛好而已。

「年倫,你他媽是要快點發動車子走人還是要等那個混蛋被啃光,怪物朝著我們而來的時候再走?」看我上了車後遲遲沒動作,老夏出聲把我的意識拉回現實。

「馬上走,我可不想在這聽那傢伙叫得像殺豬一樣。」我急忙發動引擎,趁著還能闖出去的時候突破怪物的包圍圈。

離開加油站後,車上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我曾試著打破沉默,打開的話題卻持續不了太久,三兩句就被結束,然後再次陷入沉默。

而且不知道為甚麼,車裡的氣氛除了沉默以外,我似乎還感覺車上所有人的視線都朝著我這看。

「我說……大家怎麼都不說話?怎麼了嗎?」我說出這句話後立刻就後悔了。

「沒怎麼了呀,小倫你不習慣這種安靜的環境的話可以放音樂來聽呀。」二姊依然掛著微笑,但說出的話卻像寒流一樣冷冰冰的。

「還是別放了,會影響到小倫開車的。」小櫻假裝擔心我,但我從她的語氣聽出了滿滿的寒氣。

「是啊,要是出了什麼事就糟了,別放,別放。」盈月附和著小櫻的話,但眼睛卻是斜著看我。

「我可不想他媽的英年早逝。」老夏表面上像是跟著附和小櫻的話,但眼睛也是瞪著我看。

「弟弟,我們不說話是為了讓你能專心開車,才不是刻意不說話喔。」三姊直接說出真心話。

「倫哥,羽凜姊說的對,請你專心開車,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郁華也是用冷到不行的語氣說話。

「倫,我真的覺得你還是閉嘴開車比較好。」大姊的語氣相比其他人稍微有點溫度,但還是讓我覺得有點冷。

「不然我怕我會忍不住扁你。」看來剛剛的溫度完全是假象,大姊的語氣也是冰的,我甚至還出現了車內下雪的錯覺。

「倫哥哥,你剛剛有說話嗎?」瑋君,妳別用人畜無害的表情說出這句話好嗎?這樣我會更受傷啊……

承受了車內八個人的寒冰語氣後,我覺得我還是閉上嘴,專心開車好了,順便想想他們到底為什麼會變這樣吧。

「對了,瑋君,這給妳,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還能用。」我把從男子那裡搶來的手槍交給瑋君。

「為什麼把槍給我?倫哥哥你不需要嗎?」瑋君滿臉疑惑的看著手槍問我,語氣有點訝異。

「這個……妳也知道我不擅長開槍啊……」我抓抓頭說道。

「但射箭卻準得要命呢。」曾經看過我用弓箭狩獵的小櫻說著。

「那個啊……我有練過啦……」我乾笑著化解尷尬。

一陣乾笑過後,車內的氣氛變得更加尷尬,但那該死的視線還是像一根根箭矢一樣射在我身上,媽的我到底做錯什麼了?

「倫,我要跟你說一件事。」大姊突然開口叫我。

「什麼事?」這句話是我今天第二次後悔說出的話。

「你真他媽的是個混蛋。」大姊突然罵著我,我滿臉疑惑地看著她。

「什……什麼鬼?」我一頭霧水地回答著大姊。

我真的不知道大姊為甚麼會突然罵我,我又沒做錯什……喔幹,不會吧,難道是因為我剛剛打算把她們丟下,所以現在在生氣?

「你這混蛋竟然有計畫不跟我們說,自己暗地進行,害我們嚇得半死。」大姊捏著我的耳朵轉了半圈,我忍著痛楚把車靠邊,但我覺得我的耳朵快被大姊拽掉了。

「大姊,你先放手吧,我耳朵快被妳拽下來了啦!」我痛得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了,但大姊還是沒有要放手的打算。

「大姊,別放手,讓他知道把我們嚇個半死的下場!」三姊憤慨說道。

「對不起啦,不要再轉了!很痛啊!」我為了不要少一隻耳朵而道歉,眼神還飄向了坐在中間的二姊。

「好了,姊姊,小倫知道錯了,妳就放過他吧。」二姊不忍心看我受苦,連忙幫我求情。

「他媽的,你下次敢再這麼做給我試試看!我保證把你耳朵扭下來!」大姊放過我的耳朵後撂下狠話,而我則捂著耳朵點頭,天啊,痛死了,聽力應該沒受損吧。

「倫哥哥,你沒事吧?」瑋君甚至從後座跑到我這來關心我,她心疼地撫摸我的耳朵。

「沒事,回去坐好吧,要繼續前進了。」我給瑋君一個微笑後讓她回到後座去。

瑋君回到後座後,我轉動鑰匙發動引擎,然後繼續朝著小櫻家的方向開去,這次總算恢復成剛出門時的氣氛,大姊的報路和後座的吵鬧,我好懷念你們啊。

「哈啊……」我盡力維持著意識,這時候如果有個能提神的東西該有多好,可惜我沒有。

「倫,你累了嗎?」大姊注意到我的疲態,放下地圖問我。

「沒事,我還撐得住。」我說完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呵欠。

「小倫,累了就休息吧,別勉強自己。」二姊溫柔地說著。

「今天就先到這裡,先找個地方準備紮營吧。」聽了兩位姊姊的關心後,我開始尋找適合紮營的地方。

最後我停在一塊空地旁邊,下車確認空地周圍的安全時發現一條小路,我好奇地順著小路走,結果發現了另一塊更大的空地,而且那裡風景不錯,重點是有湖,水很清澈的那種,看來今天可以過上不錯的夜晚呢。

「倫,你跑去哪?」我回到車子附近後,大姊搖下車窗問我。

「我找到一塊不錯的空地,今天就在那過夜吧。」我坐回駕駛座上循著剛剛的小路開去。

開到小路最深處的那塊空地時,車子裡每一個人都發出了讚嘆的聲音,我將車子迴轉後停在小路口,方便明天離開,也能充當晚上的哨塔。

停好車之後我叫所有人下車,然後打開後車廂,將裝著乾糧跟飲用水的背包和三頂帳篷拿出來。

我叫瑋君、盈月和郁華去收集一些生火用的樹枝,然後和其他人合作把其中兩個帳篷搭好。

帳篷搭好後,瑋君她們也回來了,每個人手上都抱著一大把枯枝,我讓她們把枯枝放在離兩個帳篷中間的空地,然後拿著第三個帳篷,並叫上瑋君一起到湖邊搭起第三個帳篷,途中瑋君還問我為什麼要搭第三個帳篷,我告訴她這個帳篷是要用來洗澡之後,瑋君的眼睛頓時明亮起來,加快搭建帳篷的速度。

「倫,你在水邊搭帳棚幹嘛?」大姊疑惑問道,我將那個帳篷的用處告訴其他人後,每個人眼裡都亮了起來,特別是小櫻和盈月。

「年倫,真虧你有那個閒情逸致搞個浴室出來,雖然簡陋得要命。」

「嫌簡陋可以不要用啊,我沒逼你用。」我就像以前一樣毫不留情地跟老夏打嘴砲。

等等,就像以前一樣?看來情況還沒我想得那麼糟嘛。

「準備吃飯吧,吃完飯再來排夜班順序。」我從背包裡拿出一部份食物和飲用水說道。

我把飲用水和乾糧分配給大家,然後抽出藏在衣服裡的小刀打開罐頭,放在中間。

「別發愣了,快吃吧。」我說完後便起身拿著兩根路上撿到的樹枝走到湖邊,我想看看能不能撈到幾隻魚。

到了湖邊之後我先朝湖面探頭看看,結果發現裡面有很多魚的蹤跡,我將上衣脫下,並綁在兩根樹枝上充當魚網往水下一撈,哇靠!滿滿的魚啊,而且還是淡水魚,晚餐能加菜了。

不過為了保護這附近的生態,我只撈了九隻魚回到營地,處理好每一隻魚後用樹枝穿過,放在火堆旁烤,沒多久,美味的烤魚就好了。

這頓晚餐雖然說不上豐盛,但以野餐的標準來說,也算高檔了,更何況現在可不比以前,現在隨處可見怪物蹤跡,下次可不一定有那個閒時間可以好好吃上一頓。

「吃飽了,能來談正事了嗎?」吃完晚餐後,我撿起身旁的樹枝問。

「守夜的順序為我排第一班,再來是大姊、三姊、老夏、二姊,最後是瑋君,每人守一小時半,明天早上九點起床,十點繼續上路,沒問題吧?」我用手上的樹枝比畫著。

「那沒被排到的四個人呢?」郁華問。

「妳們四個就乖乖睡覺吧,我相信妳們四個應該也不想睡的正香的時候被吵起來守夜吧?」我用比較婉轉的話回答小櫻,如果讓她知道我其實是想讓他們傘個沒有戰鬥能力的人安心睡覺的話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沒想到小倫你那麼溫柔呢,竟然想讓我們三個人好好休息。」小櫻像是在諷刺我般笑著說道。

「其實是妳們沒有戰鬥力,年倫覺得妳們沒用吧。」老夏說出事情的真相,但卻被小櫻笑著壓制在地上頻頻喊痛。

抱歉了老夏,誰叫你自己找死說出來,現在被壓在地上可不關我的事。

不過小櫻她並不是沒有戰鬥力,看她在轉眼間就把老夏壓制在地就知道了,可惜近身搏鬥在對付那些怪物時是逼不得已時的下下策,不然小櫻也是戰力之一呢。

「好了,還有人有問題嗎?沒有的話就解散吧,十二點開始站哨,時間到了就把下一個人叫醒,確認下一個人去站哨了之後就能去睡了。」我說完後帶著要更換的衣服走去湖邊的帳篷那邊準備洗澡。

「倫哥哥,我先去睡了,晚安。」穿著睡衣的瑋君揉著眼睛向我道晚安。

「晚安,祝妳好夢。」我也向瑋君道晚安後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

目送瑋君回帳篷後,我抱著瑋君改裝的傘槍爬上車頂,開始守夜工作,但說真的,我不適合這種無聊的要命的工作。

「老夏,睡了嗎?」我坐在車頂呼喚著老夏,雖然我不知道他聽不聽得到就是了。

「怎樣?」老夏搖下車窗問。

「你還記得昨天我有說過要找時間跟你好好談談吧?」我想起了昨天在學校時的事。

昨天因為時間太匆忙,所以一直沒時間跟老夏討論這件事,現在剛好有時間,而且老夏也還沒睡,就趁現在跟他說明白吧。

「你該不會要現在談吧?」老夏像是讀了我的心一樣說出我的想法。

「沒錯,我就是想現在跟你談,反正我很無聊,你也沒那麼好睡,把時間拿來談這種事不是比較好嗎?」我從車頂探出頭向車內的老夏說道。

「我服了你,來吧,有什麼要說的?」老夏爬上車頂坐在我對面問。

「你為什麼要隱瞞你的身分?」我開口就是直入主題,問老夏為什麼要隱藏自己的身分。

「你知道即使是現在,亞人種也常常被歧視,甚至被別人加罪吧?」老夏沒有說出原因,反而問了我這個問題。

「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我還曾經看過有亞人種差點因為別人看不順眼而被殺呢。」老夏的話讓我想起之前在街上遇到的事,那時候如果我沒有出手阻止的話,那個亞人種肯定就死了。

「不對,你問這個幹嘛?」我回答完之後才想起是我要問老夏事情,怎麼變成他問我了。

「因為這跟我隱瞞身分的原因有關。」老夏難得一臉正經地說話,看來接下來要說的是很嚴肅的事呢。

「你繼續說。」我讓老夏繼續說下去。

「我國小的時候就是因為什麼都不懂,從來沒有隱藏起自己的利爪,結果就被當成怪物,最後甚至被霸凌。」老夏沉重地說著自己的往事。

沒想到在學校,甚至是校外都沒人敢動的老夏竟然有著這樣的一段過去,不過我和瑋君小時候的遭遇可比他慘多了,至少我肯定比他慘的多,瑋君的話不敢保證。

「所以你是國中才開始隱藏自己的特徵?」我問著老夏,他沒說話,只是緩緩點頭表示我的推論沒錯。

「你果然是個腦殘,竟然國中才藏起自己的利爪,一般應該都會在被當成怪物的時候就藏起來了吧?」我搖著頭說道。

「幹,我那個時候天真嘛,哪知道那種事啊。」老夏反駁我,但我知道他這句話不只是在反駁,還是用平常的心態在跟我聊天。

「你也有天真的時候喔?」我回了一句幹話給他,之後我們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中間還穿插著不少幹話。

「咳咳,回到正題,總之我希望你之後能以原本的樣子下去,媽的,知道你是亞人種之後還看著你一副人模人樣的嘴臉還真他媽不適應。」我將話題拉回正軌,但在最後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幹話。

「我會考慮一下,好了,我去睡了,不然等一下就換我了。」老夏隨便敷衍我後就回到車內睡覺,而我看了看手中的手錶,時間竟然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一個小時。

剩下的半個小時裡,我不斷地回想著過去,從我被帶到研究所到認識瑋君,;從被轉移到老爸名下成為他的實驗者,到和瑋君一起被帶回老家;又從升上高中,到和老夏變成兄弟等等。

等到我注意到時間差不多之後,早就已經又超過了半個小時,所以等於大姊只有站一個小時,,但為了不耽誤明天的行程,所以我在交接之前偷偷地把時間調慢半小時,讓手錶上的時間是正確的交接時間,而實際上卻是快了半個小時。

叫醒大姊並確認她上哨後,我趕緊跑回車上睡覺,但不知道是大姊的威壓太強還是怎樣,我竟然一直睡不著,只好閉著眼睛不斷嘗試睡著,但是沒有太大的效果。

就在半夢半醒之間,我感覺有人打開車門,然後趴到我身上,我連眼睛都不用睜開就知道是誰,因為在這個團隊裡,會像這樣跑到我這裡的人只有一個。

「瑋君,妳怎麼跑來了?」我摸摸瑋君的頭髮問,瑋君肯定沒梳頭就睡了,用手梳起來卡卡的。

「倫哥哥不在身邊我睡不著嘛……」瑋君用沙啞的聲音說完後還在我懷裡磨蹭幾下。

「我不就在附近而已嗎?」我輕笑說道,手指依然梳著瑋君的頭髮。

「我就是喜歡倫哥哥在身邊嘛……」瑋君把臉埋在我頸邊說道,她說話時呼出的氣弄得我脖子好癢。

「那妳至少別趴在我身上吧?這樣胸部會不舒服的。」我讓瑋君背對我坐在我腿上,身體躺著我。

「我想抱著倫哥哥……」過沒多久瑋君又轉過身來抱住我。

「乖,躺著我睡吧,這樣比較好睡。」我半哄半騙地說著,並把瑋君轉回剛剛的樣子。

「那倫哥哥要抱著我……」瑋君不等我回答,自己說完就像繫安全帶一樣把我的手環繞在腰間,還死死的抓著不放。

「好好好,妳高興就好,快睡吧,很快就輪到妳守夜了喔。」我順著瑋君,並哄她睡覺。

「嗯,倫哥哥晚安。」瑋君說完後立刻回到夢境中,車內頓時陷入一片安詳,只剩下瑋君發出的輕柔鼾聲。

「果然還是睡不著……」在車上淺眠一會後,我發現自己還是沒有什麼睡意,於是我輕手輕腳地把熟睡的瑋君抱起,離開車內後將她放到座位,並替她整理凌亂的髮絲後關上車門。

「小倫,睡不著嗎?」二姊抱著長槍坐在車頂,看到我從駕駛座出來後便出聲問道。

「嗯,難得失眠,二姊妳呢?有甚麼異狀嗎?」我爬上車頂坐在二姊身邊問她。

「沒什麼大事,只是剛剛跑了幾隻怪物過來,已經被我處裡掉了。」二姊向我報告著她的發現。

「這樣啊……」我說完這句話後,氣氛頓時陷入了莫名的尷尬,我們兩人都知道要想辦法打破這沉默,但卻不知道要跟對方聊什麼。

「對了,二姊,我有件事想跟妳談談,可以嗎?」我想起應該先跟二姊說一下老夏的事。

「嗯,當然可以,什麼事呢?」二姊柔笑著等我開口,但我卻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是關於宇榮的事吧?」二姊不知道是已經發現老夏不是普通人還是剛好猜中,不過她這樣一說倒是給了我一個開口的機會。

「你想跟我說宇榮其實不是一般人吧?」看來二姊已經知道老夏不是普通人了,那我也不用多說什麼了,直接說吧。

當我告訴二姊老夏她其實是亞人種後,她不但沒有表現出和一絲訝異的情緒,甚至還讓我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不過二姊是什麼時候發現老夏不是普通人的呢?

「然後呢?你有對他說什麼嗎?」二姊依然掛著笑容問我。

「我只說希望他能以亞人種的身分活下去,別再遮遮掩掩,畢竟現在全國都變成這樣,還要遮遮掩掩活下去太辛苦了不是嗎?」我回答二姊的話,但二姊什麼都沒說,只是笑著。

「二姊我覺得你這麼做很好,果然很像你會做的事。」二姊笑著摸摸我的頭說道。

這就是為什麼我很喜歡跟二姊聊天,她總會以朋友的角度去做回答,但偶爾又會變回姊姊的身分來回應,更重要的事,我很少看二姊生氣,好吧,今天算是難得看見她生氣,不過那個只是開開玩笑的,就我記憶裡,還真的沒看過二姊發飆呢。

「哈啊……」二姊露出了疲憊的神情,看來她還是不習慣突然被叫醒呢。

「二姊,累了就回去睡吧,我來幫妳守夜。」我溫柔地說著,但二姊卻硬撐著不肯回帳篷,結果就是時不時會看到她在打瞌睡。

每當我提醒二姊時,她總會立刻清醒,並說她還撐得住,但過沒多久又會開始打瞌睡,到最後我也不想叫醒她了,直接讓她靠在我的肩膀睡去。

「倫哥哥,你果然在這。」瑋君從下面探出一顆頭說道。

「瑋君妳醒啦,不繼續睡嗎?」我笑著問。

「不了,就快輪到我守夜了吧?」瑋君爬上車頂說著。

「是差不多了,不過妳還是繼續睡吧,我有點失眠,我幫妳守夜就好。」我說完後調整姿勢,讓二姊能睡得更安穩。

「那我就不客氣了……」瑋君靠在我左肩上說著。

「瑋君,妳幹嘛不回車上睡?」我問著靠著我左肩,看起來非常舒服的瑋君。

「剛剛說過了吧,倫哥哥不在身邊我睡不著啊。」瑋君笑著回答我,兩隻手還慢慢地攬上我的腰。

「妳啊,我下去拿毯子,妳和二姊在旁邊睡吧,小心別滾下去了。」我跳下車頂到後車廂拿了兩件毯子後爬回車頂。

將一條毯子鋪在身邊後,我將二姊抱到毯子上,然後讓瑋君也躺在毯子上,並替她們兩人蓋上另一件毯子,免得她們著涼。

「倫哥哥不一起睡嗎?」瑋君側躺著問我。

「我不睏,妳睡吧。」我摸摸瑋君的頭說道。

看著瑋君睡著後,我便抱著太刀繼續守夜任務,途中時不時還能聽到身後熟睡的兩人在說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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