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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才需要這樣告白

我的名字叫賽克馬‧林下松鼠‧老第夫‧師班牙人,所以我很多人都叫我「賽林老師」。

我們家住在克里西西村,是一個以農業為主的地方,家裡有爸爸、媽媽、我和我的寵物豬──伊加伊。

全家以賣豬維生,將豬隻們運到各個地方,是我爸的工作,而我媽的工作便是整天到豬場內巡視,看看豬隻們安不安全。

而目前是一個高中二年級學生,老實說,這種優閒的生活相當不賴,直到有一天,牠的出現,使得一切都徹底的改變了…

「嗯,筆掉了,XXX。」

「老師,『賽林老師』罵髒話。」

說話的人名字叫敏成,敏成是我們班上肥肉最多、最胖的一個人,所以綽號叫做「肥油」,他曾經坐過椅子,沒有一張是體無完膚的歸還,且他經常打小報告,說話又不經大腦思考。

「同學,我沒有罵髒話,還有,不要罵我『賽林老師』,知道嗎?」

眼前的這位老師是我們的國文老師,班上同學都叫她「國老母」,原因在於她不許課堂上有任何聲音,只要有人一不小心發出聲響,就算是夏天,她也會把電風扇關掉,我們就要白白的熱了一整節課。

「喂,出來打球喔。」

每節下課班上就會有一大群的人到操場上打球,或許是這樣平凡不過的日子,才讓我更加懷疑接下來的事情。

芸璇是班上功課最好的人,同時也是這個班上的班長,雖然說她有時候會相當的「溫柔」,我也不太想問她問題,但若是我真的有課業上自己無法解決的問題,我一定會去找班長來幫忙解惑。

但就在這一天,我一不小心問的太晚了,再加上冬天的關係,天色早已暗了下來,我在問完問題之後,感到一股尿意來襲,我連忙到教室隔壁的廁所去,來個「大解放」一下。

我在小便完之後,正站在洗手台前面洗手時,突然感到背後一陣涼意,一個女子的聲音從我背後冒了出來。

「你…」

「啊~~~!」

我放聲的大叫,連忙從廁所快速的跑回教室裡。

「班長…班長…班長!」

我站在教室門口尋找著班長,不會連班長都回家了那麼我就…

「喂…」

我低下頭一看,原來班長一直站在我面前啊。

「你這是在鬼吼鬼叫什麼啊?」

「廁…廁廁…廁…」

我已經嚇到說不出話來了,班長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廁所?」

「裡…裡裡……裡裡…」

「裡面?」

「有有…有…有…」

「有什麼?」

「女……女女女…」

「女廁?賽克馬,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先走了,掰掰。」

班長迅速地走出了教室,並快速的將門關上。

「不~~~!」

這就是今天在學校發生的事情,不過,接下來又發生了更不得了的事情,就在我吃完晚餐後,正當我在和伊加伊玩時,詭異的事情又發生了。

「今天班長這樣子真的很糟糕,對不對啊,伊加伊?」

我看著伊加伊圓圓的臉,伊加伊也看著我,我和牠就這麼互看了好一陣子。

「扼…不對。」

「嗯?」

『牠剛剛說話了嗎?不對啊,豬怎麼可能會說話呢,應該是我聽錯了吧。』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若是跟牠耗下去也不是辦法,乾脆直接問牠好了。

「蛤?你再說一次?」

「扼……不對。」

『牠真的說話了,而且是用很粗的那種聲音說著,而且一副想要我繼續說下去的樣子,難道這正是生物的進化史,在這裡發生這種事情未免也…』

「喂,說話啊。」

伊加伊不耐煩地對我說道。

「請…請問你是?」

「賽克馬‧林下松鼠‧老第夫‧師班牙人大人,在下的名字叫賢之助,為這一帶鬼魂的守護神,因為我的力量被不知名人士偷走了,又有惡魔們在追殺著我,我只好先躲藏在這隻豬上,以免被那群惡魔們發現。」

「伊加伊?難道是我頭殼燒壞了嗎?」

我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又賞了自己一巴掌,原來我並沒有在作夢,這一切都是真的。

「不用懷疑自己的眼睛,你沒有發燒,也沒有作夢,我現在就在這頭豬的身體裡了。」

賢之助鎮定的說道,並站到我的頭上來。

「嗯,多麼光滑的平頭啊。」

賢之助一邊摸著我的頭髮一邊說道。

「你這傢伙…快給我從伊加伊的身體裡出來。」

我把賢之助抓起來,將牠摔在地板上,再把牠抓起來,再摔一次,抓起來第三次,再摔第三次…

「您…這樣…我…不能…進行…儀式…了…啦…喂!」

賢之助在我的狂摔猛摔之下,斷斷續續的說著,我這才停手,開始問牠問題。

「嗯?有什麼儀式?」

「這是一個能夠讓你看的到的儀式。」

「看的到…什麼?」

「當然是可以讓您看的到鬼魂們的儀式啊。」

「鬼魂?」

我愣了一下,將賢之助抓了起來,雙眼看著賢之助。

「你知道我今天在學校才遇到那種什麼女鬼的鳥東西嗎?你竟然要給我進行那種儀式,然後還附身在我的伊加伊身上,你真的是一個…」

我一邊說,一邊將牠摔在地板上,再把牠抓起來,再摔一次,抓起來第三次,再摔第三次…

「兒子啊,你在跟誰說話嗎?」

媽媽從遙遠的廚房大聲的喊道。

「沒有,是隔壁的人的聲音。」

我也大聲的喊了回去,並將房門關了起來,將賢之助放到書桌上,並坐在書桌前狠狠地盯著牠。

「說吧,你有什麼訴求?」

我將手盤在桌上,並用趴著的方式來和賢之助對話,好減少我們之間的距離。

「就…等等,您的口臭好臭。」

賢之助說道一半,並將臉撇到了一邊去,可惡,看了真令人不爽。

「你知道那是為了貼近你和我之間的距離我才這樣做的嗎?你要是嫌煩的話就把鼻子割掉啊!還有你知道『口臭是因為火氣大』嗎?你這個死豬頭,死豬頭,死豬頭…」

我將賢之助從桌子上摔了下去,再把牠抓起來,再摔一次,抓起來第三次,再摔第三次…

我摔到最後累了,將牠抓起來,放在我的書桌上,繼續接下去剛才的對話。

「就是啊,人死後都會化身成鬼魂,在完成自己生前的目標前,仍不斷的在人類世界遊蕩著,但一旦被惡魔們同化,便會被感染成魔鬼,並到處到民間作亂,這時候呢,若是有地方的守護神們來幫助鬼魂們完成生前的心願,他們便會獲得重生的機會,並藉由嬰兒的方式再次來到這個世上。」

賢之助雙腳盤腿,開始解釋了起來,看起來還真有點違和呢。

『等一等,牠剛剛說了什麼?我好像沒什麼認真聽的樣子。』

「也就是說,請您幫幫那些鬼魂們,並保護我直到我的力量回來為止吧,拜託了。」

賢之助跪了下來,磕頭向我請求著。

「你就像剛剛那樣講就對了,何必像個老太婆一樣講一大堆廢話給我聽呢?」

「啊,是啊,真是太感謝您了,那麼,我們趕緊來進行儀式吧。」

賢之助跳到了我的頭上來,開始使用牠的神力,我閉上了眼睛,希望睜開眼睛之後不會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好了,賽克馬大人。」

我睜開了眼睛,身旁的景物什麼的,通通都沒有改變。

「嗯?沒什麼變化啊。」

我納悶地往正坐在頭上的賢之助看著。

「那是因為這一帶本來就沒有什麼工作了,倒是請您今晚趕快睡吧,明天晚上還有事情要幹呢。」

「明天晚上?要去哪裡?」

「您不是說央民高中內有女鬼嗎?既然這樣明天晚上就過去看看吧。」

「啊,這樣啊,那我早點睡好了。」

雖說是早點睡,但這天晚上我卻完全睡不著覺,或許這些事情對我來說太嚇人了。

『早知道不要答應牠就好了,為什麼偏偏找上我來呢?』

我就這樣想著想著,在太陽剛出來的前一刻,我終於睡著了。

「喂!那邊那個同學怎麼在睡覺,給我蹲到旁邊去。」

數學老師──旨逢將我從課堂上叫了起來,「蹲到旁邊去」是他的口頭禪之一,他平時上課就用這種嚴肅的語氣跟我們對話,罵起人來也很兇,就算人長得又年輕又帥,但許多人都不喜歡他。

「喂,起來啊,出去打球啦,喂,起來啊…」

真是有夠煩人,下課之後竟然還要接受「肥油」這樣一直拉來拉去的痛苦,我到底做了什麼事,才會變成今天這樣啊。

放學之後,我慢慢地走了回家,這一天真是讓人感到厭煩,尤其在體育課的時候喂接下來的運動會練習接棒,我一個動作都做不好,真是的,晚上怎麼可能有精神啊。

「您回來了啊,『幹林老師』大人。」

我在吃完晚餐後回到了房間,一進門就看到賢之助躺在地上打滾著。

「不要給我取這種綽號,還有,你怎麼都沒有吃飼料呢?」

「嗯?你不知道嗎?神明是不用吃東西的。」

「你現在不是一隻豬嗎,你遲早會餓的,相信我吧。」

我到廚房拿了豬飼料到房間裡面,將它倒在伊佳伊的食盆哩,接著我就躺在床上,快速的睡著了。

「喂!起來,賽克馬,快起來!」

我隱隱約約地聽到賢之助在叫我的名字,接著肚子上突然來了一陣劇痛,我睜開眼睛,迅速的爬了起來。

「你幹嘛啊你?」

原來是賢之助整個身體跳到了我的肚子上來。

「噓…已經半夜十二點了。」

我看了看周圍,真的半夜十二點了,嗯?豬飼料呢?

「喂,你把豬飼料全部都給吃了啊。」

「不好意思,我受不了美食的誘惑。」

「……」

「嗯?怎麼了?」

「你知道那一包多貴嗎?你竟然把它全部都吃完了!你這樣像話嗎?你這個死豬頭!」

我輕聲的罵著賢之助,深怕爸媽被吵醒了,賢之助也輕聲回嗆我。

「你知道那個東西多好吃嗎?嗯,真的是超好吃的!我從來都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像這種入口即化的食物,吃了之後整個人像飄起來似的…」

「閉嘴!死豬頭!」

「好啦好啦,先去您的學校看看吧。」

我抱著賢之助,從窗戶爬到了外頭去,並慢慢地走到學校,一路上沒有遇到半個人,也沒有半個鬼魂在大街上走動,讓我有點半信半疑了。

「喂,這裡相當的冷清啊。」

「是啊,他們知道守護神消失了,通通都躲藏了起來。」

就這樣,我們一路暢通的來到了學校,來尋找昨天遇到的那個女鬼。

進到校園內,整個氣氛相當凝重,在這種黑暗的地方,我不禁停下了腳步,害怕有什麼東西會突然衝出來嚇人。

賢之助從我的手上跳了下來,我嚇了一大跳,少了手裡抱著的東西,害我一瞬間失去了安全感。

「啊~~~」

「叫屁啊,你會嚇跑她的,你說你昨天看到她是在哪裡看到的。」

「那邊那一棟旁邊的廁所。」

賢之助毫不猶豫地朝著我指著的地方前進著,我還是沒有辦法往前走半步。

「喂,快過來喔,是不是男人啊?」

「是,當然。」

我連忙跟上賢之助的腳步,跟牠並行的走著。

「怯,真好打發。」

牠這一番話讓我生氣了起來,明明叫我大人,卻又把我當小孩子一樣看待,這種神還真的是差勁到一個極致。

走著走著,我們終於來到了教室旁的男廁門口,賢之助率先走了進去,我不想跟,只好在外頭等著。

突然,我感到有個人撞到了我的背部,我轉過身來看,是一個全身上下都半透明的女學生。

「啊~~~」

女學生大聲地尖叫。

「啊~~~」

我見到她尖叫,自己也放聲尖叫了起來。

「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

賢之助從廁所內跑了出來,並大聲地制止我們,我們這才停了下來。

「喂,你們昨天不是才見過面嗎?有什麼好驚訝的。」

「昨天?啊,你是昨天那位…」

女學生仔細的觀察著我,我也正觀察著她的外貌,她留著一頭長髮,穿著著學生制服,我看了看她制服上的學號,原來是比我大兩年的學姊呀。

「啊,學姊好,我叫賽克馬‧林下松鼠‧老第夫‧師班牙人。」

我在看見她的學號之後,立刻向她打了聲招呼。

「你好啊,賽克馬,我叫蓁蓁。」

眼前的這名女鬼笑著對我說。

「話說妳啊,為什麼昨天要自己現身呢?」

賢之助對著蓁蓁學姊問到,女鬼向下一看,露出了吃驚的臉,並轉向我,指著賢之助說道。

「這隻豬…在說話?難道是我頭殼燒壞了嗎?」

「沒有喔,這隻豬真的會說話。」

「哦,呵呵,我還以為是我聽錯了呢。」

「呵呵,其實牠也是個死豬頭呢。」

「喂!你們兩個尊重一點好嗎?我剛剛問妳為什麼妳昨天要突然現身?」

賢之助看起來相當的生氣,牠已經把一隻豬所能展現的表情展現到極致了。

「哦,因為賽克馬他啊,褲子拉鍊忘記拉起來呢。」

蓁蓁學姊笑著對著我說。

『蛤?真的假的?難怪班長一看到我就快閃了。』

「『賽林老師』,身為一個男人…這也真是太丟人。」

賢之助看著我,露出了惋惜的表情,並轉過身去看著蓁蓁學姊。

「妳有什麼未達成的心願嗎?我們會幫妳實現的。」

「啊,是的,我一直想跟旨逢老師告白,可是一直都沒有機會,可以幫忙我嗎?」

「好的,那學姊是要用什麼方式告白呢?」

我納悶的問學姊,畢竟她已經不能和旨逢老師對話了。

「我想要請你們寫一張充滿誠意的卡片給他,告訴他,我真的…很喜歡他。」

「真受不了妳這個女生耶,旨逢老師明明就超兇的,好吧,那我就答應妳了,學姊,那信的內容…」

「沒關係,明天來我再說給你聽吧。」

隔天放學之後,我和子圍來到他家開的文具店買卡片,子圍是班上個性最開朗,力氣最大的人,雖然有時候會生氣,而且生氣起來相當的恐怖,不過一般的日子裡,他都還算蠻和善的人。

「你確定要買粉紅色的嗎?」

子圍機笑著對我說。

「對,粉紅色,你有意見嗎?」

「矮由,是要寫給女生的嗎?沒想到你這種宅男也想要寫信給女生啊。」

「沒有…才沒有要寫信給女孩子呢。」

「難不成…是要寫給男…」

「掰掰。」

我快速地走出店門口,將門給關上。

『現在的學生思想都這樣嗎?真是猥瑣又變態啊。』

「喂,我回來了。」

我將書包丟在房間的地上,並坐在書桌前開始寫我的功課。

「『幹林老師』,嗯,你有功課啊,今天去學校被罵得很慘齁。」

賢之助笑著對我說。

「沒有啊,因為功課量太大,大家都沒有寫,所以班長就直接念答案給所有人聽了。」

「哇,真是了不起,負責,對了,我今天搜了搜你的電腦…」

「不要亂搜我的電腦!扼…繼續。」

「先姑且不論你存了些什麼在電腦哩,不過我搜尋到了有關蓁蓁那女孩的資料。」

「然後…有什麼發現嗎?」

「她是三年前在央民高中廁所自摔死亡的女學生,雖然是自摔,不過她的家長回應,要不是和他人發生感情糾紛,她也不會就這麼死掉了。」

「感情糾紛,是指和旨逢老師的感情糾紛嗎?」

「我想,應該是的。」

「沒關係,半夜再去問她吧。」

這是第二次來到夜晚的校園,我和賢之助直接來到了高二教室旁的廁所,蓁蓁學姊正在廁所外等著我們兩個。

「學姊,我們帶卡片過來了,妳要我們寫什麼上去?」

「那就寫,扼…『親愛的旨逢老師,希望您在看到這封信之後不會嚇一跳,因為這可是我最後的願望啊,您總是這麼細心的照顧著我,對我的無知不斷地包容,雖然有時候對我兇了點,不過老師,我喜歡您。     蓁蓁上』,這樣寫你們覺得好嗎?」

蓁蓁學姊害羞的說完了信的內容,我覺得手快要酸死了,平時寫作文也沒寫那麼多字,現在幫別人寫情書卻像是抄課文一般,真是無趣。

「交到旨逢老師的桌上就好了嗎?還是要當面交給他呢?」

「我不想為難你們,就放在他的桌上就好了,我想在明天晚上問問你他收到那封信之後的表情,真叫人期待呢。」

蓁蓁學姊笑著對我說。

我和賢之助帶著那封信到了導師室,找到旨逢老師的桌子,並將信件放在他的桌上,正當我要離開時,我看到旨逢老師的桌墊下擺著一張照片。

我把照片拿起來,好好的欣賞它一番,照片裡的旨逢老師正開心的笑著,而坐在他旁邊的那個女人,和旨逢老師臉靠著臉,看起來像是情侶的樣子。

剛才放著照片的地方,下面又放了一張照片,這是蓁蓁學姊和旨逢老師在校門口的合照,兩人都燦爛的笑著。

賢之助也正看著這兩張照片,顯得有點不知所措。

『這件事要告訴獨自在廁所徘徊的蓁蓁學姊嗎?沒關係,看看老師是否願意接受再說吧。』

我抱著複雜的心情來上第二天的數學課,只見旨逢老師氣沖沖地從教室門口走了進來。

「這封信是誰寫的?」

班上沒有人回答,我低著頭,不敢和老師有任何眼神交集。

「再說一次,這封信是誰寫的?」

旨逢老師的聲音已經大到我的耳膜快穿破了,但我還是忍了下來。

「這到底…這到底是誰的惡作劇?」

旨逢老師用力地將那封信給撕開,並罰我們全班在椅子旁半蹲了一節課。

半夜告訴蓁蓁學姊事實和今天發生的事之後,蓁蓁學姊便坐在廁所門外大哭了起來,我和賢之助在一旁安撫著她的情緒。

「嗚~~~」

我和賢之助對看著,不知該如何是好,但也不該任由她這樣的哭下去。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旨逢老師的桌墊下還保留著學姊妳的相片,但學姊妳知道的,妳已經死了。」

「這種事我知道啊,可是…」

蓁蓁學姊又再次哭了起來,這次哭得更大聲了,我內心突然覺得愧疚了起來。

「好吧,明天我再給他一張,不過這次…我要當著他的面講的。」

隔天放學之後,我到了導師室,直接到了導師室,並帶著重寫一遍的卡片,來到了旨逢老師的座位前。

「旨逢老師。」

老師轉過了頭來看我,我將手中的卡片遞給了他,他露出了一副厭惡的臉。

「原來是你…」

旨逢老師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並抓起我的衣領,露出一副要打我的樣子。

我快速的從桌墊下抽出了他與蓁蓁學姊合照的照片,並拿到他的面前去。

「你為什麼…為什麼不接受她的心意?你明明這麼的想念她…」

我大聲地對他喊著。

「你明白嗎,蓁蓁已經死了,我再怎麼做也是無法挽回的!你懂嗎?」

旨逢老師用憎恨的眼神看著我,並慢慢的低下了頭。

「明明她是那樣子,不像是會被陷害的傻女孩,卻還這麼早就往身了,發生這種事情…我怎麼會…我怎麼會曉得啊?要不是因為那件事,我也不會變成像現在這樣…這樣一個被學生們所討厭的老師啊!」

旨逢老師抬起了頭,眼眶漸漸紅了起來,一滴淚順著臉頰滴到了地板上。

這時候的旨逢老師看起來必任何在課堂上看到他的時候還來脆弱,或許他用那樣子的方式…來隱藏他內心的不安吧。

「老師您…您還想見到她嗎?」

「啊…」

我帶著旨逢老師來到了廁所外頭,因為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蓁蓁學姊早就出來閒晃了。

「嗯?賽克馬,還有…旨逢老師?」

「妳可以現身的吧,快告訴老師妳想說的一切。」

「可是…」

這時候蓁蓁學姊往旨逢老師那邊看去,旨逢老師正低著頭,哭紅著眼。

蓁蓁學姊轉過頭來看著我,露出了感激的表情,雙眼流下了眼淚。

「謝謝你,賽克馬。」

她對著我說,並轉過頭去,在旨逢老師面前現身了。

「老師,老師…」

她慢慢地走向旨逢老師,並用輕輕的聲音叫著他,直到旨逢老師抬起頭來,她,笑了。

「老師,對不起,這兩年來,我一直在期盼老師您的到來,但最後我發現,其實只是我開不了口罷了。您總是這麼細心的照顧著我,對我的無知不斷地包容,雖然有時候對我兇了點,不過老師…」

蓁蓁學姊更靠近了旨逢老師一點。

「我喜歡你。」

旨逢老師的眼淚再次流了出來,他打算衝上前去,緊緊的抱住蓁蓁學姊,但學姊早已消失了,她的心願已經達成了。

老師跌坐到了地板上,開始抱頭痛哭了起來,我就這麼陪著旨逢老師直到他停止哭泣為止。

隔天,不,往後,學校裡再也沒看到旨逢老師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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