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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入伍

中原如今三國並立,以天羽山脈為屏障的第一強國──清國,其次便是以東海岸為鄰的東日國,再來則是西南方的神女國。三國目前雖有一些小衝突,但最後大多以談和收場,所以局勢還算和平。

臨近天羽山脈的飛羽城是清國第二大城,與北戎一切產品貿易皆在此城交易、輸出,所以城內時常可看到身穿獸衣的北戎商人,這種景象在其他兩國非常罕見,神女和東日的南方邊境之外都屬於南蠻,南蠻對中原虎視眈眈,每一年邊境都是衝突不斷。也許是天羽山脈這道天然屏障的關係,北戎南下進軍困難重重,便向清國示好,請求開放貿易。清國看上北戎的特產品外銷東日、神女的暴利,順水推舟,准許北戎商人來清國自由買賣,並在國境出入給予許多方便。所以清國對異族相當友好,東日和神女則非常排斥異族。

飛羽城內某間客棧內,兩個書生打扮的男子正談論一些奇聞軼事。

青衣男子話鋒一轉,左右望了望,才低聲說:「東日國要打過來了。」

灰衣男子不以為然,笑說:「這算什麼?不都是些小打小鬧,聽我那住在邊境的親戚說,有時東日軍打過來,守城的隨便放幾箭就又撤回去。」

青衣男子故作神秘,說:「情況不同,聽說東日有個重要人士在清國失縱,要求清國把人找出來,否則不會善罷干休。」

灰衣男子好奇的問:「東日的重要人士?誰阿?值得這麼大動干戈。」

青衣男子說:「不知道。但城內最近不是在徵兵嗎,就是為了派去邊境支援。城主的女兒和兒子各領一支部隊出征。」

灰衣男子有點困惑,說:「臨時徵招的新兵能有什麼戰力?」

青衣男子喝了口酒,才說:「你也這麼認為吧。城主大概就想讓兒女們建立一些功勳,給自己的家族添添光。畢竟就去邊境的城牆上佔個位置,讓士兵去打去殺就好。徵兵就是湊個數,壯大聲勢。」

灰衣男子嘆了口氣,說:「可憐我們老百姓,注定要當個墊背的。」

青衣男子和灰衣男子隔壁桌一位身穿獸衣的男子正大快朵頤,聽了他們的談話。低頭沉思,喃喃自語:「戰爭嗎?去當個大頭兵也許不錯。」

獸衣男子付了錢,步出客棧,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獸衣,心想:「身上這身裝扮恐怕得換一換。」

城門附近的徵兵處門可羅雀,負責徵兵事務的小兵雙腳掛在桌上,都不知和周公下了幾盤棋。

一名穿著粗布衣的男子走近徵兵處,看著睡翻天的小兵,噗嗤一笑,掩起笑意,敲了敲桌面,說:「小哥。喂,小哥醒醒阿。」

那小兵睡迷糊,左右望了望,打著哈欠說:「誰阿?」

布衣男子,正色說:「聽聞國家有難,特來入伍,準備貢獻自己一份小小的力量。」

小兵聽完才提起精神,古怪地看看眼前男子說:「什麼名字?」

布衣男子回答:「易玄堯。」

小兵伸了一下懶腰,站起身說:「跟我來吧。我帶你去軍營。」

易玄堯稍稍一愣,困惑地說:「只有我一個?」說完目光又四處來回找尋。

小兵瞧了易玄堯一眼,說:「其實前幾天早已從城內各戶強制徵招兵員入伍,這徵兵處也就做做樣子。想不到還有你這種傻瓜要當兵。」

易玄堯也不笨,聽完就知道這徵兵處不過為了不落人口實的表面功夫。裝傻笑說:「反正家裡沒其他人,就來當兵為國建功立業。」

小兵沒再說什麼,轉身逕自走了。易玄堯見狀趕緊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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