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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謎樣的姐姐

「玄暝!快下來呀!」兩個身穿白色祭司長袍的祭師在樹下,緊張地大聲喊叫著。

在樹梢上,一個12、13歲的女孩有著一雙水汪汪的藍色大眼和一頭如同太陽般耀眼的金色長髮,她便是玄暝,玄暝不滿的坐在樹上,並說:「兩位姊姊別再催了!我只是想在樹上吹風而已!」

此時,一個祭司走了過來,她有著一頭黑色的秀髮和一雙清澈的琥珀色雙眼,雖然她穿的也是潔白的祭司服,但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胸口還精心縫製了一朵紫色的紫丁香,她慢步走到樹下,她輕聲說道:「玄暝,下來吧!」

玄暝像是在賭氣似的,完全不理樹下的人兒。她微笑道:「我數到三!三!二!一!」

雖然她已經數完了,但樹上的人依舊沒有要下來的意思,突然她的臉色開始猙獰起來,她大吼一聲:「玄暝!你給我滾下來!信不信我會讓你見不到今天晚上的月亮!而且我會抽了你的筋當腰帶;扒你的皮作衣裳;拿妳的肉和骨去燉湯!」

所有在場的人感到一陣毛骨悚然,想不到一個15、16歲的小祭司居然敢罵神祭的孩子!還有的祭司在心裡為她默哀,所以所有在場的祭司在心裡說:「應該是你還沒做那些事,就被神祭實驗看看那些事吧!我會為你唱蘇葉神之安息曲的!讓你早日投胎……」

就在此時,玄暝居然乖乖的爬下樹,並走到有著一頭黑色的秀髮和一雙清澈的琥珀色雙眼的祭司面前,她討好似的對面前的祭司說:「姐姐!別生氣嘛!下次不敢了!」

接著,玄暝吐了吐舌頭,她又說:「還有,姊姊!你千萬不可以跟媽媽講喔!要不然我會被打啦!姊姊!」

玄暝故意拉長尾音,最後那個有著一頭黑色的秀髮和一雙琥珀色雙眼的祭司終於笑了,她彈了彈玄暝的額頭,接著她說:「你啊!作事情還怕被媽知道,真的很沒膽耶!」

玄暝又吐了吐舌頭,她眨了眨她那雙水汪汪的藍色大眼後,說道:「唉呀!這件事情只有你知、我知而已嘛!」

當玄暝在講這句話時,在場的祭司都無語問蒼天了!因為玄暝根本不認為他們都有看到!

「好啦、好啦,我服了你了!行嗎?」那名祭司的琥珀柔媚雙眼似乎又添上了一抹無奈的神色。

「姊姊對我最好了!」玄暝開心的抱著對方,並且甜甜的說道。

「好了啦!走吧!我帶你去吃點點心。」祭司的琥珀色雙眼此時正流露出寵溺的神情。

「嗯!好!」玄暝開心地伸手去拉那名祭司的柔軟的手,此時,玄暝的臉上漾起幸福的笑容。

當玄暝和那名祭司走遠時,在場所有的人都愣在原地,原因是玄暝居然會對一名祭司百依百順,而且令人不解的是那名祭司似乎也叫神祭為「媽媽」,在場的其中一名祭司喃喃說道:「好像以前沒看過那名祭司耶!會不會是新來的?」

但另一名祭司無意聽到後,便對她說:「可是,剛剛那名祭司叫神祭為『媽』耶!難不成是認養……?」

所有的人都摸不著頭緒,所以決定就此打住,分別回去作原本的事情。因為,他們相信神祭會給他們一個答案。

另一邊,玄暝跟著那名有著黑髮的祭司在迴廊上走著,玄暝看著她問道:「姊姊,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那名祭司微笑的回答道:「當然可以呀!」

玄暝偏頭看著她後,問道:「姊姊,你剛回來神殿不久,但我都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只知道你是我姊姊而已。」

祭司笑道:「你不說我都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作星薇雅,請多多指教!」

玄暝跟著唸了一次後,她笑道:「感覺這是一個很棒的名字,但這是甚麼意思呢?」

星薇雅想了想後,答道:「在我的印象中這個名字的意思是保護者。」

玄暝笑了,一個甜甜的笑容漾在她的粉嫩小臉上,她說:「那我希望姊姊也能夠保護我。」

星薇雅也笑了,但她的雙眼卻有著一抹哀傷。星薇雅撫了撫玄暝的金色長髮後,溫柔的說道:「傻孩子,我不保護你,我保護誰呀?」

此時,玄暝卻一臉認真的說:「姊姊將來也會出現讓姊姊依靠一生的男人啊!在那時候,我就不會是姊姊唯一保護的對象了!」

星薇雅微微一愣,她喃喃自語著:「依靠一生的男人啊……我還有可能嗎?……」

「姊姊?」正當星薇雅想的入神時,殊不知一張粉嫩的小臉正放大在她面前。

「啊!……沒事,剛剛我恍神了!」星薇雅連忙回過神來。

玄暝也沒多想,她只是開心的說:「我們已經到姊姊房間了喔!」

星薇雅微笑的點了點頭後,便推開她的房門。星薇雅的房間相當整潔,房裡有一個衣櫥和一張掛上和她的雙眼一樣令人放心的琥珀色絲質床帳的大床,以及一張鋪著天藍色桌巾的桌子和兩、三把木椅。此時,她對玄暝說道:「坐吧!我去廚房拿剛剛作好的點心。」

玄明順從的點點頭後,便坐在木椅上等待星薇雅的歸來。在這段時間中,玄暝無聊的在星薇雅的房間中走來走去,最後她發現有一個木盒被塞在床底下。在強烈的好奇心地誘惑下,玄暝拿出那個木盒,並放在桌子上。那個木盒的邊緣有著繁複的藤蔓,看似雜亂無章但卻有著一種獨特的風格,藤蔓一路延伸到盒蓋上,形成一個星形。玄暝終於打開了盒子,發現裡面有著一本泛黃的日記和一條星形墜子,星形的墜子閃著耀眼的光芒,雖然很美但令人感覺有點不太舒服。玄暝翻開了日記,發現是星薇雅的日記,雖然偷看有點不太道德,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玄暝翻開日記並讀了起來,日記的第一頁寫著:

夜、星、月,傳說是我們的父親給我們起的名字,但我們不是單名,我們的真名是:晰夜、星薇雅、月娜。蘇葉神,也就是我們的爸爸,他說我們將各任其職,永遠的守護著天下百姓。

讀到這裡時,玄暝發現到原本娟秀筆跡開始潦草,並且模糊不清。

但有一天夜裡,晰夜被摩耶神殿的人帶走了!只有月娜她有目睹到那名摩耶神殿的人的真面目,但也因此被那名摩耶神殿的人殺來滅口……

我那時來不及救她,月娜地血就像噴泉似的灑滿我一身……

心痛……

憤怒……

這痛徹心扉的感覺不容我忽視,憤怒像藤蔓似的爬滿我的胸口……

我發下重誓,總有一天我要把月娜的無辜和晰夜的失蹤,一次結算在摩耶神殿中!

我向媽媽請求讓我去蘇葉神殿做間諜,原本媽媽不讓我去,但我說我要保護所有人不再會為類似的事件而受到傷害。良久,母親終於默許……

過了幾年,媽媽說要我回來,我非常不解,但我還是聽媽媽的話回來看看。但一回來我就愣住了,月娜她復活了!我驚喜地說不出話來,但媽媽說那不是月娜,她是玄暝,摩耶神殿裡的唯一一個聖女。……

玄暝讀到這裡時,似乎記起些什麼,但記憶卻又如此模糊,只記得一張令人感到放心的臉,面容雖模糊不清,但玄暝知道他有著一雙深邃的雙眼。接著玄暝的胸口開始發緊、疼痛,玄暝開始放聲尖叫,玄暝使出全身的力氣瘋狂尖叫,似乎只有這樣玄暝才能讓胸口的劇烈疼痛稍微緩和。接著當玄暝毫無力氣地倒下去時,玄暝的靈魂從這具肉體竄了出來,靈魂疼痛的怒吼一聲後,想要飛走,但不知道為什麼靈魂的身上出現了一道道的鐵鍊把靈魂往回拖,靈魂血紅的大眼憤恨的看了外面一眼後,便被那些鐵鍊拖回躺在地上的身體裡。接著,原本開始慢慢冰冷的身體,又重新開始緩慢呼吸著。

在玄暝痛苦尖叫的這段時間裡,在摩耶神殿裡,暯朣正端詳著玄暝的秀麗雕像,但他依稀聽到那聲淒厲的慘叫聲時,他吃驚朝那聲音的來源仔細去聽,暯朣不禁錯愕了起來,暯朣喃喃自語道:「應該不是現在吧?……」

他回頭望著玄暝的雕像,暯朣感覺雕著玄暝容貌的雕像的眼神有點不安和寂寞。他輕輕的觸碰著雕像的臉頰,接著他伏在雕像的耳邊輕聲道:「別著急,玄暝!再等等……」

玄暝昏倒在星薇雅房間的地板上,而星薇雅則衝了進來,因為當她在準備著各種口味的小餅乾時,突然聽到玄暝的慘叫聲。她便飛快的衝回自己的房間,雖然她知道玄暝並不是月兒,只是徒有月兒的肉體的一個人。但星薇娜在一看到玄暝時,不是為了她的臉是月兒才願意保護她,而是她的雙眼內有著和月兒不一樣的感覺,一種惶恐不安和渴望被保護的眼神,讓星薇雅感覺到自己有過和她一樣的感受,所以保護她的念頭油然生起。

等星薇雅衝回房內後,便發現倒在地上的玄暝,以及在玄暝身旁被打開過的木盒和一本凌亂不堪的泛黃的日記本。星薇雅暗叫不好,她隱約猜到玄暝翻過她的日記,所以記憶的枷鎖也被敞開了。但要知道記憶的枷鎖被解開,就像烙鐵印在肌膚上一樣痛苦,因為遺忘的事情再重新想起,是要付出痛苦的代價的。

接著,玄暝甦醒過來,她疑惑的望著星薇雅,接著她問道:「我……怎麼會睡在這裡呀?」

星薇雅沒有回答玄暝,反而對她說:「玄暝,看著我的眼睛。」

玄暝乖乖的看著星薇雅的雙眼,而星薇雅原本清澈的琥珀色雙眼變成銀白色,她輕聲的在玄暝耳邊低語著:「你已經弄斷一條枷鎖了!我幫你接回去吧!」

玄暝疑惑的說不出話來,她重複道:「弄斷……枷鎖?」

星薇雅並沒有理會她,她用銀白色的雙眼注視著玄暝,接著她那銀白色的光穿透玄暝的藍色大眼進入所謂的靈魂之窗的地方。過了一會兒,星薇雅的雙眼慢慢變為原本的琥珀色,她摸了摸玄暝的腦袋後,她說:「好了!辛苦妳了,玄暝。」

玄暝有點不明所以,但看星薇雅也無心解釋,也只得作罷。星薇雅把剛剛急忙中從廚房拿來的點心包一包後,溫柔的對她說:「這些你拿回自己的房間去吃吧!我有點累了,想休息一下。」

玄暝柔順的點點頭後,正想出了房門。此時,星薇雅撿起疑似被人翻閱過的泛黃日記本,下意識的對著玄暝說道:「等等!」

玄暝一或的往回看著星薇雅,她疑惑的問:「姊姊,還有事嗎?」

星薇雅溫柔的笑著,她說:「沒事,只是想提醒你,媽媽等等要我們陪她吃飯。」

玄暝笑道:「這事我知道!那姊姊好好休息一下,我回去囉!」

星薇雅含笑的點點頭,等玄暝消失在走廊的盡頭時,星薇雅那雙像玻璃似的琥珀雙眼看著手中的日記本,她低聲說著:「玄暝,你一樣是我的妹妹。不管我們有沒有血緣……你依舊是我的妹妹……」說到這裡時,星薇雅的雙眼閃過一絲銀白色的光芒,接著她房中的一個精緻花瓶瞬間分為兩半,她冷漠的說:「是誰在那裡?出來!本小姐沒時間跟你瞎耗著!」

從原本放置花瓶的地方走出一個男人,他有著一頭柔順的紫色長髮被隨意的紮成馬尾,以及一雙深邃的眼睛,他笑著說:「晚安,星薇雅小姐,不!在這裡應該稱呼你為『銀霜』吧。」

星薇雅瞪大了她的雙眼,失聲叫道:「晰夜!是你嗎?」

男人愣了一下後,說道:「晰夜是我的本名,但在這裡你應該叫我『焚月』。」

星薇雅抓住對方的手臂,她著急的說:「你忘了?你是我哥哥呀!」

晰夜一臉茫然,而星薇雅像是懂了似的放開晰夜的手臂。她苦笑著說:「原來你的記憶也被封印啦!好吧,我們來談正事,你這次來的目的是?」

晰夜答道:「殺人。」

星薇雅地掌心開始冒出冷汗,雖然隱約猜到是誰,但她繼續問道:「殺誰?」

晰夜不帶任何情感地說:「玄暝。」

星薇雅緩了緩自己不安的情緒後,她說:「只有這次,我會與你為敵!」

晰夜挑了挑眉,他問:「她對來說你是甚麼?」說完後,他注視著星薇雅的雙眼,那深邃的雙眼,似乎會引人陷入其中。

星薇雅堅定的說:「親人!她是我的妹妹!」

晰夜笑了,他的笑容令人感覺不是真心的,反而有嘲弄地意味。他鄙視地說:「『銀霜』,不是我說,你單純地令人擔心呀!在殺手界打滾這麼多年,居然微不足道的親情就能將你完完全全的摧毀!」接著,他傾身去抓住一縷星薇雅的黑色長髮,晰夜邪惡地笑道:「放心,等這件事辦完後,『親情』將無法威脅你了!」

晰夜在星薇雅的耳邊低聲呢喃,溫柔的像似在與情人低語著:「從此以後,你就會像我一樣……一無所有……」

星薇雅一聽到這句,雙眼不禁流下淚來。晰夜溫柔的拭去她的淚水,他說:「怎麼哭了?放心,一切都會很快結束的……」

星薇雅撇過頭去,不讓晰夜發現自己的情緒,接著她說:「晰夜,你變了!還有,你並非一無所有!你是我和玄暝的哥哥!蘇葉神的聖子!」

晰夜背對著星微雅,而沒有瞧見他的臉上有種悲哀的神情,他說:「夠了!我失去我的記憶,你跟我說這些也不能說明什麼!」

星薇雅嘆了一口氣後,她將自己白嫩的小手搭在晰夜的肩上,她輕聲道:「就算忘記,我也希望你能放過玄暝。」

晰夜回頭用那雙深邃的雙眼看了看星薇雅後,便轉身離去,但晰夜臨走前並沒有對星薇雅的話有所表示。

今晚的月色雖然迷人,但誰也不知道明天將會時如何的光景。星薇雅從木盒拿出那條星形墜子,站在鏡子前將它掛在自己的頸子上,星微雅堅定地說著:「星微雅將接受這條墜子所賜與我的使命,為了保護自己重要的人而戰……」

此時,那條星形墜子發出銀白色的光芒,將星薇雅的臥房照亮如同白晝一樣。接著,星薇雅露出一個微笑,她喃喃自語道:「我這一生只為玄暝而戰吧!……」

這句話像一句諾言也像一種命運,注定了星薇雅的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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