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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一節 家庭

小女娃的家人們,除了把她從醫院帶回來的外婆,還有剛退伍的舅舅及兩位阿姨,一位在工作另一位正在唸大學。平時大家都很忙,外婆可不是閒閒在家享天倫的老人家,個性堅強又帶著極嚴重勞碌命的她,退休後投身成為菜籃族,為家裡拼些家計,賺些零花。

       

家中屬於傳統家庭的教育,因此更加重視學歷的加持,剛退伍的舅舅因為當初考大學時名落孫山提早進入了軍旅生活,也因此雖為家中為一的男丁,卻總是一點說話地位都沒有,每次和姐妹們吵架,一旦被拿出學歷當議題便無話可說。因此打從一退伍,他便立定志向,要用實力和能力來證明一切,每天除了下樓吃飯,便是關在頂樓加蓋的鐵皮屋裡,夏天即使熱到破四十度也不開冷氣電扇的噴著汗埋頭苦讀,希望藉此擺脫被人瞧不起的命運。

       

「我總覺得這樣還蠻病態的耶,為什麼什麼都要以學歷至上,很多人世間賺很多錢,過的挺爽的大老闆我看他們也沒讀過幾頁書,更別談有什麼漂亮的成績單了。」

熾不解的對著灩說。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本來就是因為觀念的不同而有所不一樣的表現。」灩邊拿著小兔子逗著女娃玩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著熾。

「那她以後不就也要很會讀書才行,那我們要看著她讀那一大堆我們看不懂的東西好幾年吧,聽說他們又有什麼國民教育又有什麼體制之類的,我的天阿,我一定會無聊到翻。」

「不是我們,是只有你看不懂。說到這個,你雖然是次等妖,但也懂的太少了吧。很多東西都是基本常識好嗎?」灩抬起頭白了熾一眼。

「好啦好啦,我不說了,反正我只要會打打壞人,開開心心的過日子就好了。」

「你可別忘了,我們還要顧好她。」隨著熾和灩鬥嘴聲的一來一往,小女娃已沉沉的睡在一隻叫大塊頭的熊娃娃身上。

沒辦法為女娃做蓋被子這種大動作,灩將風扇風向換了邊,將幾條小被子聚在女娃身邊,怕她著涼。一切弄好便示意熾一同離開房間。

「那就你觀察的結果,你覺得她那兩位阿姨如何?」灩說道。

「工作那位嘛,可能因為人長的比較美,很受歡迎呢,男友一個個的換,頭腦也不笨,所以看起來過的挺不錯的。小的那位,是沒長的那麼漂亮,還胖胖的身子,但腦子好,聽說都是拿獎學金的優等生,現在有個大她蠻多歲卻很死忠的男友。」

「這樣,看起來很一般的人間家庭,女娃以後應該不會太難過才對。」

「那可很難說,我看這家人看似和平,骨子裡卻好像總在鬥些什麼,不過現在我也還不清楚,慢慢觀察吧。」

無論是女娃的外婆、舅舅還是阿姨,大家採取輪流照顧女娃的方式,但頂多就是家裡有個人待著。除了晚上回到家,大家會聚在一起,小女娃幾乎都是獨自一人,因此她最好的朋友,便是阿姨們大大小小的玩偶,在熾和灩看來,她根本就是在娃娃堆中長大的,除了偶爾見到她坐不直了,倒一邊了需要偷把她推起來,其它時候都是默默的看著她傻笑,看著她睡著,看著她一點一點的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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