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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西克與傑德(一)

          一個黑暗沉靜的濃稠鬱悶之夜,像隻悠雅瀟灑黑貓的我,在古老王建月光堡的牆邊,讓竊笑的風、讓高傲的草、讓溫煦的彎月,譏笑我。時間似乎跟著牆面一樣平坦,我動動我纖細的小指頭,所輕輕劃到的空氣空間,都異樣沉重,就像摸到高深莫測的狡猾時間,我的細胞所動摸到的空氣表層中,似乎混雜了時間,讓我老化如此慢調。我深愛所關心的每個人都像樹上的葉子,掉落枯委失去生命跟我道訴它們有多不想離開,慌恐與死神早相見走進鬼關世界,它們就這樣走了,留下數不盡的悲傷哀痛禮物送我當最後厚禮。我是那些枯萎葉子的樹,看著死亡就像雨般的浪漫掉落。

        我看見牆上停留的鳥兒動動牠們的羽翅,腳爪拖動著牆上坪面的塵埃,冒出陣陣像是廚房裡煙窗衝出的白煙,頭不時還會隨意轉頭,好像在看著我,知道我的心事,安慰我不要再悲傷。牠們還會小嘴張開吟唱鳥界的旋律,高亢但充沛蘊含多組憂鬱,我想化作鳥兒,跟牠門一同飛翔去旅行,一起去遺忘悲事,看看牠們的眼睛,暗色但卻充滿希望,裡面裝著曙光太陽,給牠們好運,讓悲傷不會破門而入,撕裂牠們的心靈。數不盡的妄想,讓我一而再的忘我。牠們成群結隊像是旅人,在這儲備今晚高飛的動能,我則是在這倚坐著月光堡的軍事圍牆,在這獨自治療心裡多年累積的憂鬱傷口。這裡月光動人,往上瞇眼看去,月不落純潔的月亮彷彿解開層層心鎖,竄進我的心裡最敏感的地方,在那,月光溫暖的力量就像帶給生命垂危之人無盡良藥,給我最好的治癒。或許是心傷深遠過度吧,我竟然忘我的以為月光居然可以治癒我的心,平緩我的悲痛。我何時可以認命,我是個被追殺、通緝的壞人,年僅十三歲的孩童,因為我是獅子團的一員。獅子團專門竊取富裕之人的寶物,轉賣黑市高價,讓團裡基金穩定,然而金錢都交給主團使用,分團的我們只有一成的佣金,但生活也稱不上窮困,頗為富裕吧。記得寶物都會往冰川然後派主團的團員傑德屬一屬二的力量運送贓物,只可惜,在三個月的之前過往,我目見他慘死於月不落王國搜查隊的追殺,他們把他的身體用石頭猛砸,然後繳爛,丟往冰川餵飢餓的惡魔魚群。在那時月光照耀下的河水表面,見血色水花因魚群搶食而亂賤,猶如玫瑰花苞的展外過程,艷紅綻放過程美麗卻意味著死亡巧巧拖住你的靈魂。傑德年紀也不年邁,十七歲,他在獅子團混了五年,因為他的工作就只有搬運,所以能說混了五年的日子。除了搬運的工作,他還會不時走進我們分團的公寓居住地,然後有時會把我從遠遠長長的走廊招手叫來聊天。當第一次見到這位男子,就在頂樓我無所事事往公寓中部空洞觀望時,我發現他。我們的公寓,大門沒有大鎖,隨隨便便就可讓外人走進走出,中間有著圓形的深洞,以便隊員們觀察是否有可疑人士侵入,而防有人掉落,所以在洞的危險邊緣加上堅固的欄杆,洞直徑約五公尺,深深長長的直往一樓地面,同樣的,我們的公寓建築,圓形,圓柱體的體態從遠遠的河川就可以清晰望到,雄偉的建築讓人人看到都敬畏不已,走廊也順著空洞的邊成圓環狀,偶而新進的團員還會會因麻煩的圓廊嘔吐頭暈,這棟建築,就是墮落獅子團員們唯一的家,唯一可以大膽走進的溫暖,只因身為獅子團的一員,都會感到恐懼與不安。發現傑德那天,我以為他是入侵者,本想敲下走廊旁設有的警備鈴,不過誰知道,我被他吸引住了,我從頂樓望著他,他身穿一眼就看出是昂貴的連身鳳凰羽袍,羽袍蓬鬆碩大,衣領別著大量的鳳凰艷紅羽毛,走進派對裡,無疑是焦點,他頭髮整齊有理,髮梢不過耳朵,我眼看鳳凰羽袍這只有私底黑市才會轉賣的稀有物品,我眼裡對這人的興趣就大為增進,我知鳳凰早在五十年前就全死於滿月戰爭了,沒有倖存。

          傑德在一樓大廳四處走動,我觀察他從本來的中間位置慢調走向位於門口的左邊,他本來思索著一陣子,之後舉出右手碰觸牆面,他使手在牆上左右輕輕晃動,像是隔著一面牆跟即將遠行的人揮手道別;但其實的,他是在摸索著牆面上的奇異圖畫,牆上形形色色的動物,畫有看似在哞叫的羊、夜晚咆嘯的狼人、在柔和草原聳立的松樹、大海裡悠遊的綠色海龜,和在稻田裡嬉戲的兩位男孩女孩。

          幾乎每樣作品都出於我的傑作,一樓建築的壁畫幾乎都是我設主題,自己作畫。在傑德的背後,有幅璧畫不出於我手,那是一朵繽紛的七彩色花,中間花蕊的圓形部份用白色當作底部,花朵用七彩著上。這花像嫩雨涵蘊的彩虹顏色,色調簡單,不深,用淡色拖出彩虹忽隱忽現的神秘感,也代表不堅不催的美麗。這朵花,在我們搬住這建築前早有了。

          那時的一樓沒人接待,中午時分,許多團員都去竊取了,只留下少數團員留守,人數分配稀稀散散,總覺得留下守備也只是虛晃。對於這麼特殊的,所以眼看來賓來到,我必須去恭候。

            我這時對著空洞往下方向大喊:「先生,等候我一下,我來接待你。我是安西克,算這裡的暫時主人。」我話完就匆忙的順著圓環跑向樓梯,我握著扶把時,心裡感到一些緊張與不安分,畢竟來的客人,來頭不小。起伏不一的階梯讓我下樓的困難,而在這時間當中,他回了我:「安西克是吧,慢慢來,不急。我是傑德,我想問問看這些畫是從哪裡偷來的。」偷來的?我內心突然湧起一股更不安分的感覺,心臟宛如懸吊在打雷天空,怕雷會瞬間偷走我的心跳,我現在太緊張了,輕鬆一點,安西克先生。

              安西克對自己加油打氣。

              「是誰來啦?唉呀呀,稀奇啊,我們這破爛地放居然有客人。」提出問題的是跟我一起暫時駐守在這的衛兵–督魯安。怪啦,督魯安居然會來接待客人,這自私自利的廢物,在我們沉睡的夜晚,他居然擅自跑往倉庫偷走寶物,自行轉賣,曾有人揭穿,但他還理直氣壯反駁是其他團員怪罪給他,還要這位揭穿他的善人,當面跪下三天三夜已釋謝罪,當下,那人就跑出這建築,用低智商的理論也可以知道他是因為督魯安的傲慢而失望走人,這人是誰,早已不清楚,走了兩三年了,我早已用咒語來遺忘掉這位善良人事,此舉動是獅子團鐵規,要是有團員離異,必須用咒語遺忘他的名子,分團長解釋說這是幾百年來的規定,無一能打破。

                抵達終點,我拍拍我的雙手,甩掉塵埃,這時我又聆聽到督魯安的聲音,他在樓上四樓娓娓說道:「嘿!安西克,你不夠格接待客人,應該是我第一順位的。真抱歉,剛聽您說您是傑得嗎?真抱歉,本館招待不周,我立刻召喚他回來。『安西克,別丟臉了,快回來吧。你不過是個低等官,我可是副分團長啊,這是命令』。」

                「可是我.....」我無奈的說著,就站在階梯第一階的下方,我摩擦雙腳,握緊拳頭,想對他大罵,不過我要顯示出我的風度。可我只不過來招待客人,他居然可以這樣讓我難堪,反正這也是我預料中的一部分,我想傑德也不會太去在意他。我還是站著不動,宛如還沒上線的傀儡玩具,死板的聳立在舞台上,我兩嘴跟著吐氣,因為我是下等官,這官位還不夠代表榮耀的接待客人,至少還是可以接待的啊。

                    我僵硬的開始說:「對不起,我們副團長對團員都這樣,我們都慣了,不要太去理會,請問您是要問哪幅畫呢?還有,請問您從何來?」

              傑德不理會我的話,卻理會我的頭,因為他把右手放在我的頭頂。他在我眼裡好高大雄偉,像古幅畫裡龐大強壯的精靈巨人,我靦腆的擺出無奈,而傑德則是微微一笑。

                「安西克,我命令你在此刻升官為白舞的隨身侍衛,不得有異議。對了,副分團長,你有義務幫我和我的侍衛準備餐點吧,我給你十分鐘,快去快回。」傑德的話我一直回轉在我的耳朵細胞身邊,『白舞』是主團的第三順位權利,怎麼可能...來到這麼偏僻的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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